程不遇很快就知道,顾如琢是第二种——
拉灯——
具体用多长时间,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几次他都累得快睡过去,顾如琢却总能再把他拉回来。
但是他这次没有哭,甚而状态比平常还要好得多。
程不遇发现顾如琢眼皮底下有粒极小妖痣,藏在睫毛里,要拨开才能看见,格外漂亮动人。他被这颗痣吸引,伸手去碰他眼睫,顾如琢没躲,仍然望着他,那眼深而宁静,让他格外熟悉。
他还发现自己线条很细,很软,好看。这是顾如琢指给他看,腰那里有个极美弧度。顾如琢还把他抱到镜子面前,让他仔细地看看他——他们两个人,程不遇都仿佛重新认识下彼此,不仅是顾如琢,还有自己。
他是他情与爱启蒙。
可能不止这个夜晚,早在高中时,他望着他,在日光下舒展躯体,看着他接过水龙头从头顶往自己身上浇,水珠从他鼻尖滚落到胸口,顾如琢随后仰起脸,露出他喉结。从那时候起,他就直在注视他。
程不遇忽而想起他在《惊梦》里表演,月风天与罗绮垂在阁楼上那场戏,某种意义上也是情爱启蒙。连这个过程都如此相似。
他教给他,于是他用自己眼睛去看,学会,记住。
“干什直看着?”天已经蒙蒙亮,程不遇刚刚睡过去几次,这时候却眼睛也不眨地盯着他。
顾如琢站起身,抱他去洗手间,程不遇把手放在他肩上,环抱着他脖子,低低地说:“想起月风天,那时候,你也是……”
顾如琢脚步忽而停顿下,抱着他手臂也僵僵。
程不遇注意到他神情变化,但是没有意识到那表情背后代表意义,顾如琢随后恢复正常表情,催他上床睡觉:“明天休息天,后天开始拍恋综第四期。早点睡。”
“嗯。”
顾如琢换床单,先躺上去睡,程不遇跟着爬上去,关灯。
黑暗中温热蔓延,程不遇注视着空洞黑暗天花板,忽而想起什似,往旁边挪挪。
顾如琢也困,他应该快睡着,条件反射地往旁边挪挪,给他腾出个位置。
程不遇需要却不是这个,他翻个身,对着顾如琢后背,小声问道:“师哥,跟起睡,你热吗?”
顾如琢被他从睡眠边缘叫醒,声音听起来很困,但还是挺有耐心:“不热,怎宝贝?”
“那可不可以过来跟你起睡?”程不遇安静地试探,“怕黑。”
“……”顾如琢突然清醒,他睁开眼睛,扭头看他,“们……不是在起睡?你想怎睡?”
程不遇也困,他盯着顾如琢看会儿后,声不吭地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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