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不熟或者闹翻前兆,顾如琢和程不遇,分明就是熟得不能再熟!其他人几乎插不进去!
个星期时间,所有人都看见,顾如琢几乎不去程不遇那里指点,每天只在吃饭时跑过去和他凑块儿,除此之外,就是在摄影棚那里支个小炉子,天天放中药进去熬,熬出来第炉润桑茶,晾好都给程不遇送过去。
渐渐,剧组人哪怕跟程不遇不熟,不由得也多看几眼——而且因为他练舞室窗户透明,就在走廊第间,所有人来来去去,都能看见他。哪怕听不见他开腔,但至少能看见他在怎练。
“师父,胡导给调成个星期之后就直接上,你说他能成吗?”
苏追徒弟李武安说道,他望过去,有点不屑顾。
他角色叫小月风天,和程不遇有场非常重要对手戏。这个角色非常重要,也是他第个大荧幕角色,如果这个角色演好,他以后前途无忧。
透过窗户,程不遇正在坐在椅子上,低头绑脚——硬跷,几乎与地面垂直块木头,脚放进去后用布死死地缠住,站起身来脚背完全绷直,全身重量放在脚尖处,要能站稳,能小跑。
这东西非常痛,跷功最初是为还原古代女子缠足三寸之貌,二十世纪之后逐渐被倡议废除,但跷功已经突破原本表意,被行内人视为另种腿功、童子功。
尤其是旦行,多多少少都是要踩跷练,练好,步法、身段上去,才成真正轻盈、稳定,行动时又有水波感。
《贵妃醉酒》老辈版本里,多数都要踩跷,蒲剧《挂画》(京剧也有)有出令人叫绝跷功戏——花旦跳上太师椅,再跳上太师椅寸长扶手,如蜻蜓点水,灵动逼人。票友人人叫绝,称“宁看挂画,不坐天下”,就是这个场景。
北派纳各家之长,程方雪早期腔调偏传统,留派痕迹还比较重,注重“形”美而忘神,贴金纸,描扇面,重行头,凡是“美”应收纳,唱不露齿,腔行四平调,虽然清丽温文,是有些单薄。
程不遇这第场戏,就是要“形美”。
程不遇绑好后,站起身来走几步。天光透入,他站姿稳而标致,练功服这丑,都能被他穿得像是绸缎挂上脆嫩新枝,确实清丽。
看旦风骨扮相是不用看行头,人站在那里,瞥眼就知道。气质、眼神,少分都不是那个味道。
李武安透过窗看看,不由得怔,甚至隐隐倒吸口凉气。
他还想继续看,下刻程不遇就低头笑起来,跟旁边人说话,看嘴型不知道是说什,周围来人,他也不好久留,只能走眼回头看眼,先离开。
个星期后,程不遇第场戏正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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