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不在，助理诚惶诚恐，“您可别搞事，
怕被梁姐骂死。”
“出去转转，很快回来。”顾如琢拿起车钥匙，漫不经心地说。
小助理望着他
背影，有些迷茫。
*
程不遇刚进戏班里时，身体上童子功是舞蹈，并不太会戏曲那些基础，四功五法，样样都是又经又琐碎东西。
石亭说：“他算
吧，都十五岁，学不起来，师父这是老糊涂把他收进来。”
其他人则说：“估计也是知道他在本家待不住，师父也只能把他塞过来。”
这些少年人五点放学，晚上练到九点，各自回家。
顾如琢和程不遇住
起，本来应该起走，但他从来没等过他——大部分时间，他要跟着其他人起出去玩，或者有行程要走。
他只知道程不遇每次都练得最晚，所有人都换好衣服出门时，程不遇仍然呆在角落，遍遍地练习着，
“天地口月夜，风云雷雨雪。山水石鱼浪，草木鸟花香……”
手势遍遍转着，少年手指苍白而细瘦，在光下，整个人如同纸人，精致而脆弱。其实他进步很大，短短几天，已经练得非常漂亮，但没有人发现，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学不好，他肯定不行。
那天程方雪有演出，他们下课早，天还没黑。
群少年人已经走出去，勾肩搭背地讨论着晚上干什
：没劲儿唱K，飙车昨晚才玩过，海边太冷，想约男生女生都没空……
程不遇还在练着。
顾如琢倒数第二个出去，在门边换鞋，他直起身，望见里边少年。
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依然如平常，彼此沉默，如同陌生人。程不遇没有走打算，还在反反复复练着，白皙额头上沾层薄汗。
顾如琢忽然出声：“去吃饭吗？知道有家石锅菜不错。”
他声音亮而稳，回荡在空荡荡室内。
程不遇停下来，回头望他眼。
就在此时，石亭从他背后回过头：“啊？什？又去吃石锅菜吗……不过也行吧，他们家鱼是真不错，炸茄子块儿也香。”
其他人已经走远，听见他们声音，纷纷响应：“行吧！去吃饭，走走。”
“师哥，快点！你今天怎这慢。”
人群喧闹，顾如琢被拉着出门，临走前他顿顿，回头看眼，程不遇已经重新低下头。
*
程不遇收拾好舞蹈室，在近处酒店订个房间，先冲澡，随后出来找吃。
这个点，还开着店几乎只剩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和夜宵店。
他吃东西其实很挑，不爱吃速食，不吃重口味，不吃葱姜蒜……
夜间风冷，街边片昏暗，个人都没有。
程不遇张望下，实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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