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又发烧。
自从跟萧问水和好之后,他已经很久不再发过烧。他在锻炼,同时心绪也变得开阔明朗起来,连最轻微感冒都不再有。可是今天过后,折磨他十几年,属于自闭症病人失控病痛和低微抵抗力,仿佛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他身上。
当天晚上他就做起噩梦,梦里全是猫咪腐败空洞眼睛。他和萧问水、萧小狼起在草地上发现它,刚想要把它抱起来时,手里小猫就卡擦下断裂,头颅顺着他身上滚下,令人毛骨悚然。他在梦里尖叫出声,扑进萧问水怀里瑟瑟发抖。萧问水牵着他手,带他回家。可是他带他去往家不是云秋知道,而是个他不认识山坡,荒原。
萧问水说:“到,秋秋。”
他手上却空,看眼,萧问水已经不知道什时候从他身边小事,而眼前荒原也下变样子,变成层叠堆积坟墓,幽微鬼火在眼前飘忽不定。
联盟内已经没有这样密集阴森墓地,现在人们更多地是将骨灰放在太空站,将遗骨送向太空。云秋梦把他接纳过所有外界影像中恐怖元素提炼出来,拼凑弥合,又在梦境中赋予独特逻辑。他本能地知道这是个可怕梦境,可是迟迟醒不过来,半梦半醒间,他听见萧小狼狂吠声,甚至能感受到萧小狼把鼻子放在他手边,穿过他腋下,想要拉动他手臂,让他醒来,可是云秋依然陷在昏沉睡梦中。
直到机器人嗡嗡地过来,边发出红色高烧警告,边给他扎针之后,云秋才冷不丁地浑身抖,带着冷汗睁开眼睛。
机器人在给他输液,嗡嗡地粘着提字器上面话:“你在发烧,你在发烧,小贪吃鬼,你在发烧,乖乖。”
云秋头疼得仿佛要炸裂开来,高烧让他眼角不断地淌着眼泪,可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哭。
手机在边叮叮咚咚地想起来,云秋勉强在床上翻个身,努力把手机拿过来。他骨头发紧,皮肉发疼,连带着手机屏幕亮起来时候,眼前刺痛阵,好半天才朦朦胧胧地看清楚上面字样。
是条萧问水发来短信。
【萧:喇叭花,你今天没有给发消息,又去哪里玩?】
三小时之前消息。
云秋赶紧回复:【不是没有给你发消息,是发烧生病,机器人在照顾。】
现在是晚间,快到十二点,萧问水住院时候,般也是这个时间里睡觉。他应该是睡前给他发消息。
然而云秋没有想到,萧问水很快回复:【又发烧?明天叫医生来看你,家里有药先吃着,好好休息。查体温吗?】
刚好这时候机器人给他测完体温,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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