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
下
次发情期在两个月后。
穿刺针贯入时,虽然疼痛尚且在可以忍受范围内,可是异物进入身体感觉仍然让人感到相当不适。
萧问水躺在病床上，抬头看着头顶悬着点滴瓶，灯光透过淡黄色药液徐徐摇曳。他想起那天云秋在医务室,以为没有人时候，也是那样抬起头,去看那琥珀精灵样滴液，整个人沉在半梦半醒余韵中。
他算着日期,算出
是寒假中某个星期二。Susan操作时不时会打断他思绪，有时候是枚注射针头，有时候是体内痛觉神经在极致痛苦之下造成肌肉痉挛。化疗给药过程很漫长,还要辅以大量药片药剂。
最后他得出结论：“两个月后
还可以见他次。再下次又要两个月,还有两次发情期，八个月就到，可以住院治疗,他也可以尝试使用抑制剂和麻醉类药物度过发情期……不过这也说不好,他信息素浓度之前很反常，之后会变成什
样，谁也说不清楚,还是找个人劝他把腺体切除手术做比较好……”
Susan为帮助保持他状态，也有搭没搭地跟他聊，她问他：“这次见到他，觉得怎样？”
萧问水沉默会儿，低声说：“他怎能住那种地方……热水器坏,没有地方修，外边那吵，空气质量也差。可是他自己还不觉得，那晚还在画画……他点都不爱惜自己，可是现在去说，他也不会听。花钱也糊里糊涂，自己没什钱，点个外卖还要花那多钱。你看，没有话，他会过程什样子都不知道……”
这样话Susan听过不知多少遍，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她还是和平常样，什都不说，只是微笑着听着，知道这大约是个病人对自己最后安慰。萧问水说“他离不开”时候好像真是那回事，温室里花朵无依无靠，需要庇护才能生长，可是只要任何个人见过现在云秋面，立刻就会知道，这不是什养在温室里喇叭花，这是朵坚韧沉默小霸王花。
那股子见谁挠谁精神劲儿还在，尽管他沉默很多，懂得些伪装方法，可是没有人会比云秋更倔。这个小孩到过云顶宫殿也爬过谷底泥泞，最奇怪是他能在任何环境下自如地生长起来，什困难都掐不死他。
相较之下，萧问水这种自麻痹，倒是显得有点可怜。
他对化疗反应直非常剧烈，这次针还没打完就已经出现副作用症状。他嗓音已经和以前不太样，现在是真正地添上某种不可逆转沙哑，因为剧烈呕吐，胃酸已经灼伤食道，而他整个人也迅速地消瘦下去，整个人苍白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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