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地站在那里,而他手机遍遍地弹出来电提示,他没有接。
他要他见到那个人,以此来掰正他随时随地控制不住散发、无用善良和天真。萧衡会是云秋接触第个真正意义上“坏人”。
然后他是第二个。
云秋坐在浴缸里,把自己浸入水中,不知道说什,只是小声地,喃喃地重复着:“你不许骂,你可怕。”
他不是什好人,萧问水直在告诉他。
萧问水笑起来,仍然很平静,像是早预料到个赌气撒娇孩子会做事情,对此产生点无奈和纵容:“现在知道怕?”
“怕也没关系,你迟早都会知道是什人。”
萧问水静静地看着他,轻声说,“云秋,从你小时候起就讨厌你,因为那个时候,也知道你是什人。胆小,自私,骄横,欺软怕硬,做事冲动。如果这些天你要问,以前那些事情是不是真,可以告诉你,是真。”
云秋眼泪已经冒出来,他大叫出声:“你不许说!你不许说!不许骂!”但是他越是反抗,萧问水口吻就越是平静,连他要跳出浴缸捶打他都无法动摇。
这是对他宣判,对他这多天以来等待最终判决。
是云秋不想听判决。
那些厌恶和恶意是给他,那些爱与宠溺是梦中泡影。
萧问水真什都知道,他凭个电话能知道他哭,自然也知道他前几天恍惚和疼痛是因为什,知道他不合时宜急切讨好是为什。
他知道他发过高烧,去过云公馆,在孤独输液床上梦见过往。
云秋哭得声音都嘶哑,他接近崩溃地哭喊着:“以后永远都不会喜欢你,永远都不会跟你说话!”
萧问水顿顿,然后说:“知道。”
他推门出去。
刺骨疼痛几乎要灼伤人意志,呼吸间仿佛掺入尖利玻璃碎渣,吸口气,要缓上很久,可是依然疼痛。
他回到办公室,打开文档,口领密钥还悬在眼前。
行字,十七个字符。
“你是最爱小宝贝,小喇叭花。”
这会是他们最后句情话。
萧问水伸手关掉文档,创建个新。
标题:离婚协议书
光标停在那里,闪闪。但是始终无法往后推进半步。
萧问水神色如常,伸手拿杯水,入口觉得有股奇怪腥味,吐出来看,带着淡红痕迹,是血。
再含口漱口水,可是那抹淡红越来越多,是他口腔内壁又开始渗血,止也止不住。于是他含口冰水在嘴里,麻木冰凉混合着令人反胃甜腥,却仿佛梗在心口。
不能起生,至少还可以起死。硝烟出现伊始,那种强烈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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