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云秋只会听话里字面意思,不会分辨语气,也不会察言观色。
萧问水这声:“现在分得清吗?”按照云秋以前脾气,他会老老实实回答“分得清”。
但这次,云秋有点迟疑。
萧问水面对他,问出这句话时语调平静,甚至还带点温和。但是云秋就是感觉到他有点不高兴,这个认知让他有点不敢说话。
萧问水眼神很深,很锐利,他眼睛偏棕色,日光下看起来像琥珀,但其中却有着狼样针芒,时常刺得云秋浑身发抖。
他怕萧问水。
而他怕萧问水起因,他上辈子切惊惧疼痛根源,都在这个人身上。云秋时不时所疑惑那些问题,现在也找到答案:原来他哥哥不是对他忽冷忽热,也不是曾经喜欢他而后来不喜欢,只是喜欢他那个哥哥在他十三岁那年突然消失,留下来是不喜欢他这个大哥哥。
所以他会那凶地对他,这切都不奇怪。
直到萧寻秋走上前来,笑着冲他摇摇手,云秋和萧问水之间僵持气氛才被打破。
萧寻秋笑眯眯地把袋子里水晶球拿出来,递给他:“看来小秋还记得。哥哥现在回来陪你玩啦,这是给你带礼物。你看看,喜欢吗?”
他看起来活脱脱就是被晒黑后另个萧问水,只是常年研究室生活让他没有时间像萧问水那样抽空健身、打理自己,骨骼肌肉看起来有些清矍。
和以前也不样,萧寻秋成年之前,虽然像萧问水,但还没有像到这个地步,当初那个灿烂爱笑调皮大男孩已经变成稳健有力男人,单是站在那里,也产生点压迫感。
云秋站在原地,有点畏惧地打量着他。
他眼神碰到那个水晶球时候已经变——但是碍于七年不见陌生感,云秋下意识地想要往后躲。
医生在外面给他种故事里龙牙花,他没地方躲,抬眼只看见萧问水漠不关心地移开视线,抬脚往里间茶水间走,云秋迎着他步子后退步,然后伸手抓住萧问水袖子,怯怯地说:“大哥哥。”
那是个求助姿态,是刚出门小孩遇见陌生人搭讪,下意识地寻找自己家长举措。就算这个家长平时很凶,但这个时候找他就对。
萧问水停下脚步,看着他。
云秋顺杆爬,扯他袖子,又躲去他身后,偷偷探出个头打量萧寻秋。
然而,他还没藏好自己时,却已经被萧问水逮出去——那双修长手往后揽,顺手就揽住他腰,以不容抗拒力量把他轻轻往前推推,推到萧寻秋那里。
他声音平平淡淡,也是和医生样教导口吻:“听话,小秋,懂礼貌。”
可是云秋被他这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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