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栎低眸，把玩着手里
虎符。
楚启单膝跪在地上，附身抱拳，言辞激烈：“皇上这样对您，您为何不……直接逼宫？难道真要坐以待毙？”
“你应当知道，这些话传出去，你可是要被杀头。”
“可是……”
“没有可是。”闻人栎打断他话，将虎符交还给楚启，表情生冷，“就算他为君不作为，不是当皇帝料，本王也没有理由去夺他皇位。”
“他还小，以后路还长，
们再等等。”
楚启接过虎符，捏在手心，指尖发白：“他已经不是不辨是非不知好歹年纪
，他明白多去，可是……他日日接受莫老和其他太傅教导，却从未改正过。”
“他原本都打算对您下毒，如此歹毒心肠，对自己皇叔下毒，又听信歹人妄言……何以为君？”
闻人栎挑眉：“你如何得知下毒
事？”
“是莫老安排在宫里眼线看到。”楚启愤怒不已，“属下与莫老商议过，后日，扶持您登基！”
闻人栎脸色白，从床上坐起，呵斥道：“你是在逼本王？你何时这
大胆？”
楚启眼眶发红，抿嘴：“属下，不能眼睁睁看着您就这样被小皇上折磨。属下从小就无父无母，全靠王爷，属下才能从……”
“停停停。”闻人栎打断他话，“此话你说快五六年，本王都听腻。”
“今晚本王就可以回府……逼宫事……过几天再议。”
楚启猛抬头，眼睛发亮：“您是……答应？”
闻人栎似乎是叹口气：“闻人汀是不适合当皇帝。与其江山易主，不如……”
他话没说完，但是他有其他打算。
“本王也不适合当皇帝，只有等长公主。”
“长公主？”
“长公主和罗与席。本王可以暂代皇帝位，待长公主有子嗣，就让位。”
楚启哑然，还欲再言，又听见闻人栎说：“本王累这些年，实在不愿意再掺和政事。等切尘埃落定，就带阿舟游山玩水。”
楚启第次看见，自己跟随这多年摄政王，露出那温柔笑意。
好似带所有希冀和阳光，盼望着心中美好。
他所有劝谏之词，都在喉咙里百转千回，个字都吐不出。
最后，只能道：“属下明白。”
楚启离开，闻人栎坐在床上，掀开被子，将裤腿挽上来，露出红到发紫小腿。
实则宫里送来每个膳食里都下毒，只不过不知道为什，陈舟没有受到影响，而他开始也没有感受到，直到今天早上毒素慢慢显露出来，他才明白。
自己小侄儿，有多想害他。
炙热温度从脚踝那里直接传来，如同放在熊熊烈火之中炙烤，热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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