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栎觉得很不对劲。
他被封王以来,无人再愿意去接近他。
世人说他雷厉风行,心狠手辣,阴晴不定。
实则他很少体罚下人。
还常常笑以待人。
只不过后来又有人说他总是张笑脸,让人摸不透心思,更加难以接近。
好嘛,干什都不对。
但是他被迫娶王君不和常人样。
会问他心情怎样,饿不饿;会斥责他总是忙于办公不吃饭;还会跟哄小孩子样哄他。
活二十多年闻人栎,就没被人哄过。
没被人放在心尖尖过。
也没被人亲近过。
虽说有个长姐闻人沁,当她总归还是偏心,当今皇帝是他母同胞弟弟,自然同他亲近些。
他时常会感觉,这天地之间,山河湖海,皆空荡荡,只有他人,负重前行。
可去哪,他不知。
可为什走,他也不知。
而脑海里常常提醒自己,别回头,往前走,你会找到你想要。
走到今天这步,他似乎终于可以停下。
陈舟,那个被皇帝拿来侮辱自己少年,似乎就是自己想要寻找。
然而切他又不敢去相信。
太多人靠近自己为求得某些好处,向来不是心地单纯来。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待另个人好。
总是有目,有企图。
可陈舟不样。
他说他叛变,说永远不会伤害自己。
寥寥数句,便让闻人栎忍不住去相信他,去依赖他。
幸好残存剩余理智,闻人栎始终留个心眼。
有日上朝之后,他拉过左相莫夜之,躲在角落里低声和他说:“本王昨日有位友人拜访,说遇到难事,本王思前想后,实在不得其解,便想到您,望您解答。”
莫夜之理理衣冠,问:“何事,请说。”
不过会儿莫夜之捋着胡子,细细思考:“你说,那人本该刺杀他,可无缘无故又对他如此之好?还无微不至照顾?”
“问题是你友人也慢慢开始相信那人?”
莫夜之有些犯难,忽然灵光现:“老夫知晓!”
闻人栎凑过去,仔细听他回答。
“那人定是爱上你这位友人!只有情情爱爱,才能让人放下切,心甘情愿为他做切。”
闻人栎恍然大悟,又陷入困惑,问:“什是爱?”
此刻躲在角落偷听楚启蹦出来,大呼道:“知道!”
“爱就是你每日每日想着他,想见到他,抱抱他,亲亲他,想行周公之礼……”
莫夜之呵声,锤他脑袋:“又不知廉耻,终日说些什不入流话!”
楚启揉着脑袋,委屈站在旁。
可闻人栎觉得他说,很符合自己。
“爱是愿意相信他,信赖他,同他在起便开心幸福,卸下切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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