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他又将它放下，从桌子里拿出
把水果刀。
那是他经常拿来给他们削水果
刀。
陈舟眼睛在黑暗中看事物看得越来越清楚，他亲眼看见程晨拿着水果刀上
床，拿起自己枕头，捂住旁边床铺人脸。
左手狠狠摁住枕头，右手持刀朝那人喉咙里刺。
水果刀格外锋利，两侧还有血槽，完全可以直接刀刺穿喉咙。
床上人挣扎下，所有呼喊声淹没在枕头里，仅仅传出声细碎呜咽。
程晨下手很重，捂得用力，刺得用力，鲜血四溅，溅到程晨脸上。
可他丝毫不畏惧，没有杀人慌张，只有解脱和愉悦。
陈舟现在可以十分清楚看到，程晨抽出刀，下床，拿着自己枕头又轻手轻脚爬到对面人床上。
鲜血在他脸上流淌，他眼睛都不眨下，任由温热血液流过自己眼睛，染红眼白。
眼里全是猩红疯狂。
他按部就班杀掉第个二人。
只剩下最后个。
程晨这次没有用枕头捂住他，似乎是志在必得模样，他将刀举过头顶，狠狠往下刺——
“啊——”
那是紫发男声音。
他声音只发出秒，就截然而止。
他瞪大眼，看着脸上满是鲜血程晨，满脸恐惧和不可置信。
谁曾想，曾经柔弱到不敢反抗少年，会有这
大勇气和力气。
紫发男生前最后听到句话是程晨留给他。
他声音阴森凄冷：“你就把命，还给
吧。”
陈舟靠着门口站着，皱眉不语。
他们欺压程晨太久，而今天破碎玉就是压垮他最后根稻草。
气球很软，可压到定程度，不是反弹就是自爆。
程晨就是被他们压整整两年气球。
如今反弹。
程晨舒大口气，瞬间开心笑起来，笑声如同哭声，在黑暗里十分瘆人。
他最终还是走到自己桌前，拿起那块尖利玉碎。
他往自己脖子上划，化出道鲜血。
他又继续划，直到划到大动脉，滚烫鲜血喷涌而出。
喷散到寝室每个角落，喷散到所有地方。
陈舟似乎也感觉到脸上也溅到血液。
他长叹口气，伸手作势去抹掉自己脸上血，却在下秒，寝室灯又开。
程晨已经躺倒在地，躺在自己脖子流出来鲜血中。
而上铺床传来难听声音。
就如同个人卡痰，怎咳都咳不出感觉，十分用力。
陈舟抬头，就对上三双目光。
床上死三个人趴在床头盯着陈舟，嘴里，脖子全都在源源不断溢出血。
仅仅刹那，那三人好似被吸干血干尸，血肉立刻脱离出来，只留下松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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