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也学陈舟坐在他旁,开着玩笑:“别伤心嘛,也算是死得其所。”
“老早前就在想这英俊人会以什方式死去,想各种死法,万万没想到是溺水而死。”
“不过为救人壮烈牺牲,也觉得值。”
陈舟闷着声音,转头看他:“那川田花花幼稚园怎办?”
“会有新校长来接任。”
“那工资怎办?”
“……这个月不是提前给你吗?你可不要无理取闹啊!”
“那吴姐怎办!”
何叔这会儿顿时放气,垂下眼睛:“她会遇到更好人。”
“可她就喜欢你啊!”
“那能怎办?借尸还魂吗?还是上演人鬼情未戏码?”
陈舟闭上嘴。
他现在只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妄想留住何叔。
“对不起。”
明明是应该陈舟来安慰何叔,怎现在反过来倒成何叔安慰陈舟。
“只是舍不得你。”
何叔轻轻笑:“人总要死,又不是抛下你。你放心,还是会时不时回来看你。”
“不过般白天出不来,等晚上吧,晚上可以到你家里和你聊天。”
“看,是不是对你很好!”
陈舟:……觉得有点吓人。
何叔抬手看眼腕表,对陈舟笑笑:“时间到咯,该走。”
“去哪儿?”
“往死。”
陈舟皱眉,突然想起老婆婆和自己说话:“你是去马路尽头?”
“咦,你知道?”
陈舟点头。
何叔突然严肃地对他说:“相反那头,往生。你要记住。”
陈舟愣,忽然想起老婆婆也和自己说过。
还未等他发问,就看见落雪天空破出道光。
灰蒙蒙天此时就像龟裂样,出现很多裂痕,其中块似乎坠落下来,透出刺眼光芒,将陈舟照睁不开眼。
“叔叔……叔叔?”
是乐乐声音。
陈舟低头张开眼睛,发现乐乐牵着自己手,脸疑惑看着他。
陈舟急忙抬头四处观望。
湖边哄闹人群已经散去,只有几个大人对着就上来小孩子忙里忙外。
何叔尸体变成道细碎光散开,再也难寻踪迹。
乐乐问:“叔叔你在看什?”
陈舟摸摸他头:“你何叔叔死。”
“何叔叔?”乐乐歪头,脸不解,“谁是何叔叔?”
陈舟愣,蹲下来,张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他:“就是川田花花幼稚园那个何叔叔,校长!”
乐乐越发疑惑:“校长是何叔叔?可是校长不是个阿姨吗?”
陈舟:!
怎回事?
乐乐不记得何叔?
陈舟难以理解,随手抓湖边大人问:“刚刚那小孩子是谁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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