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垂在宽阔
肩上，眉眼冷漠而锋利，他眼神定在所长身上，视线冰冷，毫无情感波动，就好像是在看着什
死物似。
戈修走上前来。
所长挣扎着，下意识地向后退去，但是腿却被刚才跌落下来钢铁梁柱压着，令他动弹不得。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青年慢条斯理地向自己靠近，然后在废墟中蹲下身来，和他平视。
戈修审视着眼前几乎肝胆俱裂男人，目光缓缓地从他凌乱狼狈头发，移动到他惨白失色脸，再到瘫软无力四肢——
他叹
口气：
“真可惜。”
伊西斯走进来，在他身旁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委顿在地所长，问道：“可惜什？”
“当然是可惜那个负责
们所长已经死。”戈修摇摇头：“不然真很想看看他脸上表情。”
他视线聚焦在现任所长脸上，唇边带着笑意，但是眼底却毫无温度，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知道会不会和现在
样赏心悦目。”
“是……是……”所艰难地吞咽口唾液，润下自己干燥到有些疼痛喉咙，结结巴巴地说道：“对你们做下……做下那种事情人……不，不是！只是个被临时调来接替那个人留下烂摊子人……，什也不知道！都是根据上面指示行动！，也是不得已……求求你……”
他喘着粗气，前言不搭后语地胡乱说着。
出乎意料是，眼前青年垂下眼眸，认真思索几分钟，然后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你说得对。”
仿佛溺水人捉到救命稻草似，所长那布满血丝和混沌眼珠里亮起希望光，他提高声音，有些神经质地附和到：“可以告诉你前任所长后代在哪里！冤有头债有主！，配合你们……”
戈修“噗嗤”声笑开：
“放心，不杀你。”
所长先是愣，然后眼底闪过狂喜色彩。
但是，还没有等他来得及道谢，就只见眼前青年漫不经心地挑挑眉：“只是想让你尝尝你亲手创造东西滋味罢。”
所长脸顿时僵住。
他面孔定格在狂喜和恐惧两种情绪之中，脸上肌肉微微抽搐着，令他面容看上去扭曲而惊悚。
他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不……不……求求你……”
“你……你还是杀吧……”所长抬起抽搐手指，试图攥住眼前青年手，惊恐万状地哀求道。
但是，戈修却避开：
“为什要杀你？”
他漫不经心地抬起手，拍拍所长汗湿冰冷脸颊，唇边扬起抹柔和微笑：
“冤有头债有主，对不对？”
说完，戈修站起身来，向后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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