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透骨
钝痛从身体内袭来，他嘶牙咧嘴地倒吸
口凉气：
“等等，
有几个问题……”
已然干涸血块随着他动作扑簌簌地掉下，重新融入脚下粘稠血沼中。
惩罚性改造系统语调波澜不惊：“您请说。”
戈修深吸
口气，缓缓地环视圈身边黑暗，视线在头顶高悬血月上停留几秒，终于哑着嗓子问道：
“……这里到底是什
鬼地方？”
在他视野里，这里每寸空气每个角落都弥漫着某种诡异物质，阴沉沉黏答答，沉沉地压下来，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和上个惩罚世界完全不样。
但当戈修挪动手指时，接触到皮肤上却是普通空气质感。
能够看到，却无法被触碰和感知。
就像是上个惩罚世界中那些无法被肉眼觉察激光光轨和扫描网络样。
大概是某种奇特能量形式？
戈修有些不确定。
不过，这种仿佛身处于某种果冻状粘质当中，但却什都无法碰到诡异感觉，令戈修实在不舒服，他眉头微皱，等待着改造系统回答。
“权限不足，无法回答。”
——预料之中。
戈修叹口气，估计大概是自己在上个世界过实在太舒服，把裁判所惹毛。
真小气。
他在心里咕哝句，然后顺水推舟地换个问题：“那，在每个世界停留时长是由什决定？在上个世界待五年，那这个世界呢？有时间限制吗？”
“惩罚世界停留时间基础值为十年，具体期限将根据被惩罚者状态进行适当调整。”
和戈修猜测差不多。
那个声音没有停，继续说下去：“由于您在第个惩罚世界内改造进度极其落后，悔改态度极不良好，此次虚拟世界难度将大幅度提高，请7098号罪犯端正姿态，配合改造。”
紧接着就陷入沉寂。
无论戈修再怎提问，对方都再也没有出过声。
看来这就是他能问出所有信息。
戈修将自己深陷血沼中腿拔出来，艰难地走到岸边，衣服上覆盖着血壳随着他动作龟裂剥落，露出其下颜色难辨布料。
他低下头打量下自己。
这次身躯瘦削修长，骨骼匀称，虽然仍旧算不上特别结实强健，但是没病没灾，比起上个世界瘦骨嶙峋要好得多。
戈修有些意外地挑挑眉。
难度不是加大吗？怎这次身体条件居然这好？
下秒，他似乎若有所感，抬头看眼空中血月。
那血红勾残月不知道何时升到最上方，端端正正地挂在深渊漆黑缝隙间，冷冷暗红无声地铺洒下来。
弯血弧倒映在戈修眸底。
几乎是瞬息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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