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迦拧起眉头，跨过地面上
杂物，向着房间内走去。
他将那张纸从老人已经冰冷僵死手下抽出来，铺展平整，在灯光下细细地辨认上面字迹。
老人字迹凌乱而歪扭，越往后越显得潦草，甚至无法分辨：
“……最近家里怪事多，俊成说
老糊涂
，但是知道，是你回来，你早早走那
多年，狠心
次都不愿意回来看看，是没用，没用大半辈子，也没攒够给你看病钱……
你刚走时候，天天想天天等，都没等来你回来看眼，跟说说话……
……现在闭上眼睛就能听到你声音，睁开眼睛都能看见你影子，要说不害怕是不可能，但是……至少比老头子孤零零个人好啊。
你愿意来带走，挺好，反而踏实……至少你没有怨怨到不想见就行……”
后面字迹被水洇开，已经无法辨认清楚。
叶迦垂着眼，睫毛印下深深阴影，挡住他眼底情绪。
突然，老人青白手猛地动！
犹如冰冷铁箍般死死地攥住叶迦手腕，他瞪大眼，嘴巴里发出“呵呵”喘气声音，双布满血丝眼珠变得狰狞可怖：
“是你！是你！”
“如果你早点来……如果你早点来……”他枯瘦手指攥死紧，骨头摩擦发出咯咯响声：“就不会死……”
“是啊。”个声音从叶迦背后响起。
那个熟悉声音瞬间勾起连串被深埋于记忆深处画面，就像是河道里被卷起淤泥，泛着腐烂腥臭味。
叶迦微怔。
他扭头向声音传来方向看去。
个浑身鲜血淋漓男人站在他背后，胸腹处破开个狰狞大洞，缓缓地向外流淌着黑色血液。
叶迦认得这张脸。
这是他第个副本中队友——同时也是第个死在他面前人。
虽然时间久远，但是叶迦仍旧记得那幕。
怪物丑陋口器将从男人胸膛穿过，就像是用手指捅穿块豆腐般轻而易举，男人惨白脸直直地对着他，他脸上混合着恐惧，疼痛，绝望，茫然，他挣扎着，发出个破碎音节：“救……”
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男人身形就被口器吊起，然后被嚼碎咽下。
那时叶迦呆立在原地，脸上沾染着被溅上鲜血，浑身无法自控地颤抖着，视网膜上仿佛还残留着刚才那恐怖影像。
——就是在那刻，他才终于意识到，这个游戏何其残酷。
不是赢，就是死。
那个男人以种仇恨眼光注视着叶迦：
“们因你而死。”
头顶暗黄色灯光打下，落在青年发梢和眼睫上，如同为他镀上层金粉，他面容如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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