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终于踩到
地。
“闻时。”谢问
嗓音极低也极温和，是从没有过语气。他自身后而来，落在闻时耳边，
遍遍像种安抚，“闻时……”
“不是这
报，听话。”
听到他声音时候，闻时紧紧抿着没有血色唇，强压在薄冰之下所有情绪都漫上来，再也收不住。
像极年少时候在大笼里受伤，上山回家瞬间。
他眼睛依然很红，盯着虚空中某个点，带着几分固执说：“大忌就大忌，
不在乎。”
“还有呢，在乎。”终于破开风墙谢问明明站在他身后，却好像知道他会是什表情什反应样，伸出另只手盖住他发酸眼睛。
他在黑暗中依然睁着眼，过很久才慢慢合上。
谢问感觉手掌心沾染丝温热潮意，他看见闻时颈间喉结滑动下，听见对方哑声说：“……天道不公平。”
那瞬间，他心疼得塌糊涂。
他知道闻时其实清楚种种法则，明白世间曲折福祸并不是这样直白相较，或早或迟，但该有其实并不会少。说这样话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憋太久种发泄而已。
就是因为知道是发泄，才更心疼。
又过很久，连谢问都难破狂肆风墙才慢慢缓和下来，周遭人声终于透进来，模糊嘈杂。
张家老祖宗以为自己得线转机，抓住这个间隙边挣着身上已缠傀线，边强调道：“没人能绞杀灵相，谁都不行。连天道都没有抹煞进轮回路，何况是人……没人可以，谁都不——”
他正摇着头，颠来倒去地重复着，就听见谢问忽然开口道：“有这个说法，说人死时候，请上十八僧侣日夜诵念，只要心真意诚，就能给将行人留点祝福印记。”
印记可深可浅，浅者多两个福报，深者可保世平安长寿。
当然，不仅止于此。
“印记不定是善，诵念人也不定要是僧侣。”谢问淡声说着，看向张岱岳眼里无表情。
他贯与人言语看缘分，有些人他连斥责都省，个字也不会多说。张家老祖宗就是其中个。
眼下他却反常态，不知是因为掌中那点潮意，还是因为那背后更多人和更多旧事。
张岱岳怔下，攫住话里意思：“怎——”
他环顾四周，渐渐缓歇风墙之外，依稀是判官百家黑压压人影，“是要让这些人并对着诵念，祝下世报应不爽？”
他嗓音像风箱，笑起来也嘶哑难听：“不会，没有用……千年，他们就是日夜不休诵念不停，抵得千年里那多人对说大善和福报？”
“抵不。”谢问居然顺着应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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