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宁卡顿片刻,为安慰某个怂蛋,斟酌着避重就轻:“实际绑不多久,收拾也分人。”
比如捆钟思能捆个时辰,捆金翅大鹏也就盏茶工夫,捆师父……
应该没有成功过。
卜宁忽地想起当年,庄好好每每看见闻时冲着尘不到放寒气,就劝慰道:“使不得使不得,哪能对师父那样呢?有什事在山下就撂吧,师兄陪你多转几圈,你要不想见山下闲人,就还把脸换个样,去找钟师弟要符。”
结果往往是庄好好话音刚落,闻时傀线已经直奔尘不到去。
然后庄好好就会深深叹口气,钟思则会窜到最远地方躲着看戏。
当然,那些傀线从来击不中尘不到,总是眨眼就被他拢于掌中,然后问闻时:“你这是拿练功呢,还是搞偷袭?”
尘不到多数时候其实是个脾气相当好人,毕竟世间能引他在意事少之又少。所以闻时偷袭从来没有什后果,总是玩笑几句就过。
但下回再有这种事,他们还劝,而闻时还敢。这几乎已经成种独特相处模式和日常。
只有极偶尔时候,庄冶会趁着闻时不在,拱手感慨两句:“师弟胆子是真佩服。”
每次只要想到这些,卜宁就万般希望钟思和庄冶也来看看如今师弟胆子究竟有多大。
之前晚饭间隙,趁着张家姐弟不在餐桌时候,谢问和闻时有问过卜宁松云山情况。
卜宁有告诉他们,钟思和庄冶还在他布下阵里养着,也许还有机会醒灵,再看看他们曾经匆忙离开世间。
而为他们两个不受打扰,用于藏匿松云山大阵还在运转,寻常人找不到地方,也不会误闯。十二阵灵还镇守在那里,护个清净平安。
他正感怀当年呢,阵嗡嗡震动声忽然响起来,震源就贴着他大腿。
卜宁老祖惊跳。
“周煦!”他默默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那个震动玩意儿,接连叫周煦两声,“这物什可不会用,要是误什就不好。”
他看着屏幕上跳跃阿拉伯数字,茫然地辨认着。
直到这时,周煦才终于活过来。
他浑身震,随便找把椅子瘫过去,说:“你看着啊,这东西叫手机,如果下回还这震,你拇指顺着这边划下就好。”
他又从椅子上坐直起来,没好气地说:“你还打算装死几回?”
然后再瘫下去:“那谁说得准呢,不是有句话,叫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他嘴上交着卜宁怎接电话,手里却直接摁掉电话。
手机瞬间不震。
屋里安静好会儿,他才迟疑着换个斯文姿势,看着黑掉手机屏幕,又贴近耳朵听听,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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