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灾祸,左右闹不到山上,何须费事来管呢?”
“话不能这说,你以前不是说要勤加苦练,争取早——”
高个儿不太高兴地打断道:“那都是几岁胡话,陈芝麻烂谷子。”
他拴紧另边袖子,又问矮个儿:“你就是这村里长大,村子姓张,咱俩姓张,山下也有不少弟子都是张姓出身,本就是家。之所以拉你,没找旁人,是觉得你亲如兄弟,你也重情重义,不是那些整日把自己往无情之道上修假仙。”
矮个儿被他这番话弄得惶恐不定,脸色发白:“怎叫假仙,你近日是碰见什事?怎句句是刺。”
“憋久而已。总而言之,现今村子要遭祸端,而且是大祸。你就说,救不救?”
“救!但是怎救?”
“找座卦象相近荒山,转过去便是。”高个儿说。
天上炸下道惊雷,照得他们脸色鬼样白。矮个儿吓跳,没听太清,再想询问,高个儿已经走进雨里。
他找圈方位,最终在某处蹲下来,从怀里掏出纸符。低头时候,露出后脖颈。
……
“就是那个时候惊醒。”张婉说,“醒过来时候,发现自己不在床上,而是梦游到外面,就蹲在柳庄官道驿站拴马桩旁边,跟梦里人模样。”
那刻,张婉觉得自己在隔空帮着对方完成他想做事。
而他想做,就是把那座山灾祸转移出来。
“意识到不对劲,立刻疯样往村子里跑,想叫醒其他人。可是——”
刚跑到山脚她就听到崩裂之声。
她抬起头,只看到巨大山石滚落下来,半边山体分崩离析。她只来得及发出凄厉叫声,但已经没人能听到。
不论是村里人还是她自己,谁都没能跑出那片轰然落下阴影。
“当时没有说这些,是因为总觉得那场人祸也参与,哪怕不是自愿,也始终过不去那个坎。至于梦里那个人……”张婉轻声说,“当时也不想提,因为看到他后脖颈,有枚拇指大胎记。”
跟哑女那个儿子胎记位置模样。
老天仿佛跟他们开个玩笑。
她代替哑女儿子,在哑女养育下长大。而被她代替那个人,辗转流落到跟柳庄卦象样松云山脚。然后纸符咒,亲手埋他真正家。
“又恨那个人,又觉得荒唐。”张婉说着苦笑下,“但那深恨,转世就忘得干干净净。”
“你们知道,逆转天时,尤其是拿无辜性命来抵这种,是要遭报应。”张婉说着,指指自己说:“有个印记,很淡,但也跟好几世,所以每世都是不得好死下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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