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就可以帮村子里人看房看宅、掐算天时。
她有几回夜半醒来,看见哑女夜半对着只小鞋悄悄抹泪,知道对方还是挂念那个丢儿子。便偷偷排算下。
算出来结果很奇怪,总显示哑女儿子就在村子里。
这简直就是鬼故事,换谁都会吓大跳,胡乱猜测些有没。
但那世张婉性格沉静,算出这种结果也不敢贸然告诉哑女。
她记得哑女说过,儿子脖颈后面有块拇指印大小胎记,便天天在村子里外盯着年纪差不多人看,下田时候,也常会注意,生怕哪天挖出些什来。
柳庄总共就那大,她盯几个来回也没有结果。既失望又松口气。她思来想去,把问题归结为为自己能力有限,算出来东西并不准确。
天下之大,哑女心心念念儿子,应该还在某个她不认识地方好好长大。
“那时候常会做些梦,稀奇古怪,偶尔会带些预示。”张婉说,“那些预示帮、还有些人躲过不少事。”
就是因为成功躲避过很多次,她便有点盲目自信。觉得灾祸麻烦来临之前,自己必然会梦见些什,时间也总是合巧,来得及做点什。反之,只要没梦见,就必然不会有大事。
“偏偏那次不样。”张婉回忆道:“那天也是夜里……”
柳庄接连下很多天雨,夜里也不见停。每到这种大雨天,村里就格外安静。雨声催人困,所有人那天都睡得极熟,除张婉。
她前半夜睡得还不错,后半夜却忽然陷进梦境里。
她梦见片跟柳庄相似村子,也靠着山,村边也有条官道,道旁有间驿站,立着拴马桩、支着茶酒摊。
那里也下着雨,雷电不息。她看见两个穿着棕褐色衣袍青年从村子里跑出来,在无人拴马桩旁边躲雨。
个子矮些那个绞着衣服上水说:“你又是从哪得来消息,这山要塌?庄师兄那里听来?”
另个高些、也结实些人说:“没提,他只说这几天就不下山。别管消息怎来,反正是真,否则你说说为何庄师兄和钟师兄好巧不巧就这几天不下山?”
他反问完,自顾自答道:“避祸嘛。”
矮个子信七八分,脸色有点差,但还是说:“那……那也无大事吧,山上那几位都知道还怕甚?”
“知道又怎样。”另个人挽着袖子,头也不抬地说,“你何时见他们插手过这些。”
矮个儿脸色更差:“可——”
“再者说,山上山下从来都分作两处,山上弟子才是真。山下不过是……”高个儿挽好边袖子,抽根布条,用牙咬着栓紧:“不过是驱散不掉便放养着庸碌之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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