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
卜宁说得委婉，但闻时立刻就明白
——
正常人看到如此情形，只会担心是他不甘离世，布什
邪阵。
卜宁却相反，他担心有人心怀不轨，趁虚而入，把闻时当灵物给炼，致使其在世间不生不死这多年。
哪怕千年未见，这位常患忧虑爱操心
师兄也从没对自家师弟有过半分猜疑。
闻时摇头打消卜宁疑虑：“应该不是。”
卜宁：“怎说？”
闻时：“如果是被炼化灵物，日子过得应该比
糟多。只是每活
世就睡觉，隔几十年，又会醒过来。”
卜宁：“怎睡？怎醒？”
闻时说：“无病无痛，撑不住就会睡。至于醒……得走扇门。”
他说得轻描淡写，省去许多细节。诸如灵神尽衰时候有多难受，诸如穿过无相门从地底爬出来时候，会流多少血。
相比于枯坐千年，等场不知会不会到来重逢。他觉得自己过得好多，起码……人间热闹些。
只是少故人，就有些无根无源。
卜宁听到“无病无痛”，神色放松下来。他从没听过这样情形，便问道：“你所说门是什样？”
闻时说：“跟很多阵法摆出来‘门’相似，只是要长点，走得久点。不知道另头通向哪边，所以从书里随便借个名字，叫无相。”
少时卜宁，每次见到自己没见过东西，能不眠不休地摆弄好几天。听到自己不明白事，也能琢磨很久。
以前钟思耍人常用这招，搞点新奇物件，能让师兄围着自己转三天。当然，最后总免得不顿打。
这多年过去，哪怕生死都不同往日，卜宁这个本性却依然没变。
“这是什阵……”他时间也琢磨不出来，下意识问闻时：“门里真什都没有？”
闻时仔细回想番，说：“有时候有声音，但很少也很轻，几乎听不见。有时候……”
有时候会觉得好像背后很远地方，其实靠着个人，静静地看着他。
但因为身前身后都是片漆黑，什都看不见。这种感觉说来更接近于幻想……
闻时每每回想起来，只觉得也许是自己希望太重，生造出来感觉，自欺欺人罢。
所以他话说半顿下，摇头说：“没什，差不多就是这些。”
卜宁没想通，下意识向谢问求助：“师父听闻过此类事？”
谢问目光落在别处，不知为何有些出神。刚刚闻时和卜宁之间对话，也不知道他听还是没听，总之沉默着始终没有出声插话。
闻时下意识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只看到片虚空。
而等他转回来，谢问已经收目光，朝他看眼，淡声回答卜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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