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拿血来写。”
“那为什不写全名?”闻时反问。
夏樵噎住。
比起恨意深重、字字泣血,闻时觉得李先生更像在挣扎——他也许想写别,但落笔就只能写下这个字,所以他写又改、改又写。
就在这个念头闪过时候,谢问忽然开口说:“你来看看这个。”
闻时抬头,就见谢问从书箱最底下抽出张纸,搁在书桌角,食指轻轻敲在落款处。
这依然是小少爷沈曼升练字功课,只是这次李先生批注不在只是个顿点,而是段话。
那段话由朱笔批注,又经过年月,锈得跟李先生血色样。
他写道:不要总学阿峻写字,他学字晚,比你们欠缺不少。不晓得你们是在闹着玩还是旁什,这样下去毫无长进,学久拗不过来,还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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