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附身物上脱离
感觉很不舒服，就像被人当头砸
棍。
就在闻时生理性茫然时候，他感觉有人伸手拢过来，很轻地捂下他眼睛。
也许是错觉，他闻到抹凛冬霜雪味。
接着便是眼前黑。
……
对，又是眼前黑。
这流程实在太熟，所以不用问，闻时也知道，是谢问把他薅到另个附身物里。
不久之后，楼卫生间里出现这样幕——
面椭圆小镜子支在洗脸池旁，里面是谢问影子。面方形镜子钉墙上，里面是闻时影子。
个穿着粉色小裙子洋娃娃跪在镜子面前哭。
胆小人最怕什
？最怕个人。
之前夏樵还能跟在闻时后面蹦跶，溜到哪里都有人作伴，再害怕也有限。
可是现在……
胆子大都进镜子，活动范围有限，跑腿事就落到他头上，个人在这鬼屋里跑来跑去……他还活个球。
“他哭多久？”闻时头疼地问。
“从你被个七八岁小孩捅伤倒地开始吧。”谢问温声说，“
以为他给你哭灵呢，现在看来不是。”
“你——”
闻时拉着脸。
欠不欠？非要把别人丢脸事拎出来说？
“什？”谢问客客气气地问。
闻时抿着唇，很想骂他两句。但最终还是选择性地跳过问话，道：“小孩呢？”
没记错话，他当时也钻小男孩印记，虽然手下留情没捅个对穿，但多少也有点作用。
印象里，他闭眼前看到最后幕，就是小男孩跪坐在地，像被抽空生命般昏死过去。
所以现在呢？
谢问说：“老人家把他带进卧室照顾。”
闻时又问：“那些人头人手呢？”
谢问：“散。”
闻时“嗯”声，心说那就行。
原本那些残肢喊打喊杀，就是笼主潜意识应激反应。这会儿他所有注意力都在昏死小男孩身上，自然就搁下闯入者。
但他还是没太明白……
老人家捡个孩子，那孩子是傀，他不计较来历把傀养大，然后呢？为什会形成这个笼
他在人间生生死死、来来往往十多轮，很多事其实依然不太明白。就好比这个老人家究竟有什放不下。
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灵相，也可能是因为判官当太多年吧。闻时心想。
没那些残肢，小楼阴森鬼气少许多，但卫生间依然是个很有气氛地方。
夏樵哭着哭着就把自己缩起来，点点挪到靠墙。
“你挪那偏干什？”闻时问。
“背后不能空着。”夏樵说，“不然总觉得后面有人。”
“……”
闻时服。
他想想说：“反正都是挪，那挪远点吧。”
夏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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