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灯句‘干你娘’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他尝不出味道,但胃很暖和。
汤应该很好喝。
厨房开始变小,灯光慢慢变亮,身上越来越暖和。
闵灯倚靠在墙边,看着料理台旁霍疏动作。
霍疏用干净白手帕反复擦着手,打开黑皮箱子,从里面拿出把刀。
闵灯这才知道那个黑皮箱子里放是刀。
刀太漂亮,不像是能切胡萝卜。更像是用来砍人头,美丽又血腥。
拿着这把刀霍疏看着更吓人,眼神太过认真,躬身低头,像是在举行仪式。
碗汤喝完,闵灯就走。纯粹是被吓,他担心自己等会儿会被霍疏摁在案板上切。
霍疏切完胡萝卜,抬头看见不远处桌子上放着空碗。
手上玩个漂亮刀花,他有些无奈,轻笑出声:“真酷,把老板留在这洗碗。”
闵灯第二天起个大早,准备去后厨收拾。
到后看着后厨被收拾干干净净,有些愣。
他昨天喝碗呢……
霍疏给洗?
闵灯捏捏拳头,耳根不自觉红。
中午休息,闵灯提着垃圾刚扔到垃圾桶里。
“啊那谁……”周刚踩着不羁凑过来。
闵灯心里咯噔响,往后退小步。
“那猫呢?”周刚看看自己脚底板儿。
闵灯警惕起来,手不自觉捏成拳头。底气不足,说坚定,“猫……不可能给……你。”
虽然害怕就结巴,但闵灯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改变。
依旧没用,依然害怕。可是反抗这种东西,有次就会学会第二次。
反抗是会上瘾。
他以前学不会,也不敢学。没想到为只猫还勇敢挑战自。
勇敢这个词看着就很激励人心,却也不是谁都能有。更不是嘴巴张闭说超级勇敢就勇敢。
勇敢太难。
“那猫养!”周刚终于直视闵灯,气急败坏,“就它那没用样儿,没接济能肥成那猪样子吗!你才来餐厅个多月,你喂它几天,全他妈是喂!老子喂三年!操。”
闵灯有些松动,但是没信。
“周二刚!”章丘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
周刚没回头,翻个白眼,闭着眼睛走。
章丘过来,看着周刚走远。
张张嘴想和闵灯说些什,又没说出来。
闵灯在围裙上擦擦手,也准备走。
“他就是借着欺负你……”章丘见他要走,脸色不自然,伸腿踹脚垃圾桶,“来否定自己心里那些……那些……”
闵灯没听懂。
“那次老子都看见。”章丘越说越烦,巴掌拍在垃圾桶上,“总之你离那个神经病远点,不然弄死你。”
闵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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