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向小黑猫。就见那小黑猫两只前爪抬,“蹭”地露出尖利指甲,把扒在那鲛人身上,而后挑块干净地方,“啊呜”下张嘴咬上去。
谢白:“……”
鲛人少年被气得偏头呕口血:“……”
“你不是挑得很?之前生鱼不肯下嘴,长得丑不吃,这会儿怎见什都咬?”谢白皱皱眉,捏着小黑猫后脖颈,又重新把它拎回怀里,觉得还是继续让它冻着吧,免得下地就犯傻。那鲛人鳞片硬得很,别把猫牙给崩。
鲛人少年“哇”地又吐大口血,翻着冲天白眼,凶谢白:“你什意思?!”
谢白本职虽然是监管直符灵动界万千妖灵,但他所接触都是已经死,所以对活着妖灵解依旧大多来自于记载和传言。
传言鲛人性恶且善妒。
这两样谢白没什体会,但是“受不得气”这点倒是看得很清楚。他觉得,只要他和小黑猫在这鲛人面前呆会,随便两句话就能把这半死鲛人少年直接给气死。
尽管他不太理解有什值得呕血。
“还有说话力气?”谢白蹲下身,扫眼这鲛人身上伤口,被他剖出来那条长口从这鲛人背部直延伸到鱼尾,因为战斗时鲛人鳞片会变得格外坚硬,所以这下剖得并不很深,但也皮肉外翻形状可怖。
谢白脾气绝对算不上好,尤其是对方先出手情况下,向来狠得毫无顾忌。但这次他自己没受什大伤,加之有事情要问,便不打算要这鲛人命。
“孔雀湖共有多少鲛人?”他冲鲛人少年问道。
这鲛人少年大概反骨重、脾气犟,把嘴巴抿得死紧,副“死也不说”模样。
谢白冷笑声:“你伤口被冻住,所以血流不出,你还能喘两口气。如果你闭着嘴连气都不想喘,可以帮你把你身体里血也全部冻上。”
鲛人:“……”
谢白淡淡说道,“不开口没关系,等你死时候再读出来也样。”
听这话,鲛人耸然惊,睁开眼,哑着嗓子讥笑:“你以为谁都能读?”
直符灵动界众妖灵和普通人样,临死前会回想起大半生经历,越靠近死时越清晰,尤其是最后两月记忆。这些记忆旁人是不可能查看到,除和那妖灵通心人,就只有个人能读——专司妖灵死事阴客。
谢白依旧脸平静看着他,半点儿不像开玩笑或是虚张声势样子。那鲛人少年倔会儿,终于真惊:“你是阴客?”
谢白反问:“不然?”
鲛人:“你既然都能读出来,那配合不配合又有什区别?”
谢白:“……当然有。”
鲛人龇着牙,撑起身纸老虎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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