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
说话是那个弓着背男人，他牵着妻子
点点挪到
土地像面前。
大概是有谢白和殷无书在场缘故，这两个人有些瑟缩，跪在土地像面前时候，伏地手微微打着颤。
立冬从土地像脚边让开，站到旁边，让他们安心跪拜。
夫妻两人重重地磕三个头，但是因为没有实体，沉甸甸心意落到地上却没发出半点儿声响。就好像他们信守承诺供奉三百年香火，胖土地也还是消散不见样。
因为鬼供奉和香火对土地是不起作用。
“你们跟阴差圈划多少年？”殷无书手肘搭在木椅扶手上，十指松松交握着，突然开口问道。
那对夫妻诚惶诚恐地转头看他，答道：“三百年，天明将好到大限。”
他们看眼自己手脚上草环，道：“这是
夫妻二人最后次来，天明之前不走，就要魂飞魄散。”
“嗯，三百年游荡不歇不容易，该走。”立冬又拍拍土地像肚子，道：“重诺人会有福报，胖老头子总这
说。”
听到“福报”这两个字，那个女人便频频点头，低声应和：“对，有福报，有福报，最近山里祸乱成这幅模样，们这两缕无甚能耐孤鬼却总能巧避过去，就好像土地爷又回来保佑们。”
“山里？祸乱？”立冬看看殷无书又看看谢白，抢先步问道：“你说是这片山？”
女人差点儿以为自己说错话，她看看丈夫，转头有些迟疑地开口道：“就在这片山里，前头有处深谷，谷下头有片湖，湖边还有方山洞。近些日子那处闹祸患，整夜怪叫不绝，夫妻二人多次路过那处，有两回差不点儿魂飞魄散。”
谢白听得直皱眉，看向殷无书，就见他略思忖，敲敲桌子，道：“去看看。”
其实若真是妖灵为祸，太玄道该管，谢白却并不用插手。他完全可以就此跟殷无书分开，各走各。但不知是不是受刚才梦里情绪影响，他听殷无书这话沉默片刻，站起身抬手拢，将围绕在身侧四个火团拢进掌心熄灭。
他抱着猫站在庙里，看着殷无书，虽然没说话，但是明显就是在等他们动身。
立冬抬手招招那夫妻两人：“劳驾指个路。”
那对夫妻道：“们带你们过去吧。”
立冬临出门前掏出手机看眼，离夜里两点还有半个多小时。
此时三分三主道上正是阴鬼大行时候，从黄泉下带上来阴寒气重极。他们呆着这片山虽然不在主道上，但也靠得很近。受散过来阴寒气影响，山间常绿草木此时都变得有些蔫头耷脑，枝叶微微垂挂下来。
谢白手指握拳，抵着嘴唇低低咳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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