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伤是刚刚才有。”谢白盯着他,点漆似双眸中映着桌边火光,看起来难得有些温度,却绝不是什好心情,“但你刚刚直跟们在起,唯做件事就是去破那个献祭血阵。”
殷无书听他说话时候直靠着椅背,带着那种似笑非笑表情,没有恶意和棱角,但又让人捉摸不透。曾经年少气盛谢白每回看见他这种表情,都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又干什惹他笑话事,常常带着恼意想干点儿欺师灭祖、大义灭亲事情来。
直到谢白说完之后,殷无书才坐直身体,单手解开衬衫袖口,朝上翻道,在谢白面前晃下:“说是自身排毒你偏不信。你看,伤口愈合速度和挖心时候差不多,你觉得个小小献祭血阵有这大能耐?除自己,没人能给留这些伤。”
谢白:“……”
解释时候还要顺带自夸下,好像自己给自己戳个窟窿或是划堆刀口子是什好事似,这世上大概是找不到第二个这样人。
他说话时间居然乍听很有道理,让人无法反驳。但谢白被他忽悠无数回,早已经对这种看似很有道理鬼话免疫。
即便时找不到反证,谢白也不信他。
个字都不信。
其实谢白曾经有过点儿隐隐怀疑——殷无书这些年偶尔会出现怪伤跟他有关。或者说,是跟在他身上布尸阵人有关。
至于究竟是何种关联?怎才能解开这种关联?谢白就不得而知。
但是他不会去问殷无书,以殷无书脾性,问他也只会半真半假地把话题岔走,他不想说事情不论怎旁敲侧击,他个字都不会多说。而他愿意说事情,根本不会浪费心思去掩藏。
与其去问殷无书,还不如谢白直接找到那个布阵人来得靠谱。
谢白冷脸看着殷无书露出来手腕,直到那处皮肤恢复原样,最后点儿伤痕彻底消失无踪,他才收回目光,把拉开殷无书旁边木椅,拎到另个避风角落重重地放下。
他坐在木椅里,在他肩上趴半天小黑猫左右张望下,而后轻轻跳到他怀里,窝在他身上,毛茸茸像个小小暖炉。
谢白手搁在木椅扶手上支着头,手摸着怀里小黑猫闭目养神。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依旧保留着人习惯,会觉得饿,也需要休息,只是频率跟常人不太样罢。
他睡觉轻且多梦,每次都是整夜杂乱无章片段,有时候是他五岁前对养尸阵残留印象,有时候是些毫无逻辑场景,更多时候,是殷无书。
或许因为和殷无书共处室,又或许是因为之前那句恍如隔世调侃称呼,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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