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立刻抖干净粒不剩也就算,这大衣吃沙,拍不干净,就算不烧,要不几分钟也会自己烂掉,到时候味道更厉害,留它捂着过年当熏香?”
“烂掉?!”齐辰赶紧抬脚看眼自己裤子,幸好牛仔裤布料比较硬,不沾沙,裤腿上被他抖掉,幸运地避免当中扒掉裤子尴尬。但是鞋上沾些,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齐辰觉得已经有些不对劲。
他正迟疑着,就觉得有什冰凉东西落在他手上,冰得他怔。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接二连三地有白色絮屑飘散下来。
在江市刚停没多久雪,在隔两省之远云市千阳,再度落下来,洋洋洒洒,片刻便飘满天。
“又下雪,这几天雪好像直就没停过……”齐辰喃喃句,话语刚落,就发现前面有微光闪过。
被刚才事情弄出点后遗症,他条件反射地朝龙牙那边躲下,刚站稳,这才发现,那抹微光来自于那副被他拼好骸骨。
只见那个将骸骨围禁在其中圈消失,而被圈在其中每块碎骨上都浮出小豆亮光。星星点点,如同萤火般。
它们萦绕着骸骨转圈后,便纷纷飘到离齐辰不远老太太身边,像浮尘样,静静地聚在她四周,像是她那四百年前亡故儿子正透过这百点萤火,正注视着她样。
老太太瞪大浑浊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些萤火在她面前渐渐拼聚出个人形样子,虽然凑不出清晰五官,但是能看出来,是个又高又瘦男子,比老太太高出很多。
萤火动动,就见那人张开双臂,俯身,将那个瘦小干瘪老人圈进怀里。
老太太在被虚抱住瞬,身形猛地震,直瞪着双眼终于忍不住颤动下,两行眼泪从眼眶中涌出来,顺着脸颊上沟壑缓缓流下,聚在下巴尖晃晃,然后滴下来,恰好穿过那萤火聚成男子肩膀,又穿过心脏位置,洇进泥里。
就像份延续四百三十年执念,敲在被牵挂之人心上,最终尘埃落定。
“石安啊,儿石安……娘终于、终于又见到你……”老太太抖着声音,叫两声儿子名字。
她之前哭起来永远都是呜呜咽咽,声音哑闷,断断续续,像是压在嗓子里,让人听就难过。可这次,背百年包袱终于可以卸下如愿以偿,她便再无克制,真正地嚎啕大哭起来。
萤火聚拢成男子出不声,开不口,无法安慰她,只是下下轻轻地虚拍着老人背。
她哭多久,他就拍多久。
直到老人哑得几乎再也出不声,她才终于抽噎着停歇下来。她同这天下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