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钦家暖气应该是修好
，家里很暖和，窝在沙发里抱着小毯子整个人都暖洋洋
，感觉像是充满氢气气球，舒服要飞起。
电视里播着新闻，里面那个男人说半天季城硬是
句没听明白，倒是脑袋搭在沙发靠背上眯着眼睛快睡着。
“知道，你去跟王总约个时间。”方钦挂电话，眼睛就盯着电脑。
上面是叶鸣谢刚刚给他发过来几份文件，其中是份法律声明。
他拧着眉扫眼，在脑子里整理下关键词。
正当防卫。
天台。
意外。
产后抑郁症。
上面还有个名字……萧媛。
小狼狗妈妈？
方馨大学干出那档子事他没有去关注，只是听两耳朵。
但他爸去把事压下来就肯定没那
简单。
方钦把文件保存下来，抬手看看表。
七点多。
明天是星期，小朋友还要上学。
他把桌子上零星摆着卷子和笔收进书包，又把季城放椅背上外套拿上，拿起钥匙出书房。
沙发上季城抱着张小毯子睡着，脸都埋进去半。
长手长脚缩在沙发上看着有点儿委屈。
“儿子起床。”方钦笑着用手指弹弹他额头。
“……恩？”季城眯着眼睛，声音里带着刚睡醒鼻音。
“要上学，快起来。”方钦把手上外套丢过去，“赶紧。”
季城有点儿迷糊从沙发上坐起来，眼神都是散，“干嘛啊。”
“小朋友你得回家。”方钦把茶几上车钥匙拿上，朝门边走着。
“哦。”季城坐着甩甩头，把脑子里团棉花甩出去才站起身来，拎着外套跟在方钦身后。
季城看着街边不断闪过房子，晕着头稍微清醒点，他偏着脑袋把头磕车窗上下下撞着。
“练功呢少侠。”方钦飞快往他这边儿看眼又转回去。
“是啊，你有意见？”季城把头挪回来。
“
倒没什意见。”方钦很严肃，“车玻璃跟投诉。”
“操。”季城乐两声，看着车窗外闪过景象有点儿疑惑，“你知道家在哪儿吗，就这通乱开。”
“不知道。”方钦笑笑，“你家在哪儿？”
“你干嘛不开始问？”季城都无语。
“不是怕打扰你练功吗。”方钦说完笑笑，他其实觉得开车拉着小狼狗在街上慢慢晃荡着挺有意思，所以懒得问，季城刚刚要是不问，他还想多开会儿。
季城报地址后看着车后视镜上个小吊坠。
片儿小叶子，鼓鼓有点胖。
看着这片儿叶子季城突然想起方钦家那盆多肉。
他把手机拿出来戳戳程驭-
问你个事儿。
程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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