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旁边这桌来人,他却似乎毫无所觉,人在戏楼,魂已经飞去天外。
兴许就这坐到天黑,那李公子都回不魂,更别说认人。
这想,乌行雪便放下心来,给自己和萧复暄都斟杯茶,悠悠哉在地饮起来。
可他们并没有能安安生生地坐到天黑。
楼台上戏刚唱过半时,那李家公子被声锣镲惊回神。他呼噜噜晃晃脑袋,又用折扇敲敲额心,似乎在缓解困劲。这挣扎会儿,才放下支头手,给自己提壶倒茶。
他倒茶时候半转身。
从乌行雪和萧复暄角度,只要斜瞥眼,就能清晰地看见他全脸。
那李家公子本有张称得上俊朗脸,咧嘴而笑时颇有点纨绔相,算是有副好皮囊。然而此刻,那张纨绔脸苍白无光,眼下还有两片乌青,快掉到脸颊。
乌行雪:“……”
这得是磕二斤铁丹药,才能有这效果吧?
他和萧复暄毕竟只是招架不住李公子热情,并非同他有过节。看见对方如此模样,也就顾不上什回避不回避。他们对视眼,乌行雪屈指在李公子桌上敲下。
就听“笃”声响。
李家公子慢片刻才反应过来,抬眸看向他们。
乌行雪指指那硕大黑眼圈,问道:“你这是怎?又遇奇缘碰见妖精?”
李家公子眨巴眨巴眼,又慢半拍,恍然道:“啊……”
乌行雪:“?”
做什这惊乍。
李家公子微微直起身:“二位恩人是何时来?”
乌行雪干笑声,头也不回又戳萧复暄下,无声道:「天宿大人,看看你这易容术。」
萧复暄:“……”
天宿大人已经不想在这位李家公子面前探究什易容术,他抬抬下巴,冲那李家公子道:“不如先说你自己。”
李公子搓搓自己脸,道:“脸色差得很吗?”
乌行雪道:“眼下那乌青能占半张脸,你说呢。你这究竟是如何弄出来?”
李公子蔫吧唧地说:“十来日没睡场整觉,能不青?”
说着,他又张口打个哈欠,盈满眼泪花,看起来泫然欲泣。
他就这泪汪汪地看向乌行雪和萧复暄。
乌行雪:“……你十来日不睡觉作甚?”
李家公子抹着眼泪,说:“哪是不想睡啊,是根本睡不安生。”
乌行雪:“为何睡不安生?”
李家公子道:“有人托梦骂。”
乌行雪:“?”
见恩人满脸困惑,这李家公子也不再乱打哑谜,细细说道起来。他指指戏台上翻江倒海黑色长龙,道:“起因就是写这出戏。”
“二位听说过这戏来历吧?”
“听过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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