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城镇村落那
多，除
梦都，大大小小还有百十座。正如之前乌行雪所说，他们杀这
波，还有下波。拦得住这里，还有别处，保住今朝还有明日。
萧复暄在黑云疾速而来，将要吞天吃地时，挽长剑，悍然迎去。划出来
剑气如长虹贯天。
两厢冲撞之下，整个梦都城乃至周遭山河湖水都在波荡。
乌行雪手指上寒风疾绕，冰霜飞星。
无端气劲源源不断流泻而出，仿佛深不见底。
他身形动，瞬间如雪雾般消散在原地。
但他并没有同萧复暄道去格挡邪魔，而是在萧复暄未曾注意时，转身去另边——
他用最凶杀招，附上最澎湃气劲，缠裹着最冷寒霜。瘦长苍白手指探向封非是命门。
这是他曾经身为灵王时，经历过万千次场景——清除那些乱线，看着那些或善或恶人在他手里死去。
他避整整三百年，依然避不过今日这遭。
他还是要杀人，还是要看着某个活人死在他手里。
封非是天生体质虚弱，上限有限。乌行雪又用最快最烈招，他其实是挡无可挡。
但在触及封非是命门那瞬，乌行雪还是滞下。
他有刹那遗憾和犹豫。
封非是就是在那刻抬起头，但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出招抵抗。而是问句话。那是他困陷百年囹圄。
他说：“你会犹豫，是不是说明……
还算是个好人？”
乌行雪道：“你在害过人眼里是恶人，在救过人眼里是善人。”
“是杀你人，两者皆非，无权评断。倒是你……可以恨。”
话音落下，风雪俱寂。
他早已不是灵王，也没带银丝面具，遮不脸上悲喜。他模样会映在所杀之人眼睛里，而他会看着那个影子跟着眼睛里活气并慢慢黯淡下去。
他经历过无数回，依然觉得那是世上最孤寂瞬。
可这次，在那个瞬间发生之时，有另道影子落进来。萧复暄嗓音低低沉沉顺着雪沫而至。
他说：“别恨他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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