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会忘
它们
存在。
乌行雪看着那些若隐若现细影，伸手拨弄
下，道：“萧复暄？”
“嗯。”
乌行雪手指上勾着根细链，还没开口，就听萧复暄嗓音沉沉响起：“会疼
？”
“不疼。”乌行雪答道。
萧复暄伸出手来，轻碰下那根细链。
确实不疼，这点乌行雪并没有哄骗人。不过他能感觉到细链极轻晃动，就像细脚伶仃蚂蚁在扣住锁链地方爬几下。
那感觉颇有些不自在。
虽然乌行雪神情没变，但萧复暄敏锐地觉察到，当即收手。
乌行雪见他垂着眸，眉心始终轻蹙着，便道：“真不疼，倘若不是这会儿听见响声，
都忘这些小玩意儿。”
普天之下，大概头回有人用“小玩意儿”形容这东西，萧复暄抬起眸来。
乌行雪又道：“说到这些，正想问你。苍琅北域天锁，都是这乖顺听话？不应该啊……”
他越形容越奇怪，萧复暄神色终于变得复杂起来。
“倘若直这乖顺听话，那些邪魔为何会怕？戴上个十年百年也无甚影响。”乌行雪低声说着，“亦或是还没到时机？”
“所见过，都已经并灰飞烟灭。”萧复暄沉沉声音响起来。
乌行雪愣下反应过来——
也是，苍琅北域里邪魔就没有能活着出来，遑论戴着天锁过上十年百年。更不可能知道它为何毫无动静，又在等什时机。
不过这念头刚闪过，他就感觉萧复暄手指碰碰他脸。
他抬起眼，见萧复暄看着锁链，沉声说：“乌行雪，会解。”
他说得沉而笃定，听到瞬间，乌行雪笑下。
就像当年他静坐于屋檐上就能镇住整个仙都煞涡，或是敲声钟响就能告诉百姓“万事太平”样……
乌行雪应句：“好。”
说完，他见萧复暄眸色还是沉郁，顺口又补句：“时半刻解不也无妨，权当添兴。”
萧复暄：“……”
他静刻抬起眼：“权当什？”
乌行雪“唔”声，道：“你若是多撞见些邪魔劫期就会发现，有些邪魔身上锁链比这天锁唬人多。”
很难形容那刻，天宿上仙究竟是什表情。
乌行雪转过身就开始笑。
***
他在银白衣袍外面又披层薄如山雾青灰罩衣，将那些锁链若有似无影子遮掩。
两人放寻人用符，路找着方储痕迹。
他们穿行许多地方，只能找到些残存气息，始终不见方储灵魄，如此南北往来两回。
萧复暄抬手接寻人归来符，那符纸在他手指间自燃成灰烬。
他皱眉道：“依然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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