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那些倒吊着
人重重叠叠地说着话。
他们听起来像是无数道回声,相互附和着，又轻轻笑起来，那笑声在绳摆嘎吱嘎吱摇晃中忽近忽远,越来越尖,最终仿佛整个禁地都在桀桀怪笑。
笑声持续
好
会儿,又在天宿上仙并不好看脸色中戛然而止。
整个庙宇便在那种无言对视中陷入死寂……
虽然那场面极其诡异，但不妨碍魔头觉得好笑。
乌行雪在萧复暄看过来之前收笑意,正色问道：“你们是何人？”
吊绳晃着，那些人便缓缓转着。因为吊得时间太久，他们身躯、脖颈乃至脸都被拉得很长,实在难以辨认原样。
“
们？”
“们是何人？”
“哈哈哈哈哈。”
他们听到这问题,不知为何又笑起来,片刻后再次戛然而止,用种与人耳语嗓音悄悄道——
“们已经死。”
“胡说八道，们还活着。”
“那就既死，也活着。”
“哎……”
不知谁幽幽地叹口气,所有人便跟着长叹起来，声接声，听得人极不舒服。
乌行雪皱皱眉,感觉这些人同他先前所见邪魔、阴物、乃至大悲谷那些被点召百姓都不样。
邪魔阴物低劣那种不会说话，混混沌沌像是未开智,只知道饿和吃。厉害那些又与人无异，学起活人来以假乱真，没点本事都分辨不出。至于被点召祸害百姓,没被揭穿时,说话也清清楚楚。
他头回碰到这样，聊起来着实费劲。
“他们算什
？”乌行雪扯萧复暄下,悄声问。
“不知。”萧复暄说。
世间稀奇之物众多，形神各异，神仙也不可能事事都见过，眼就认出来。天宿上仙本就话少，也不喜欢说虚词，只有臆测不能笃定之物，问就是“不知”。
这习惯在仙都闻名已久，却总在同个人这里屡屡破功。
“那你胡说个。”乌行雪道。
萧复暄：“……”
萧复暄：“缚。”
乌行雪：“哦？那是什？”
这魔头就顶着副“上仙果然厉害”模样，在那洗耳恭听。
恭得天宿上仙破罐子破摔，开口道：“凡人以灵魄生死轮转，肉体殁亡，灵魄便进下轮。花开花落，循环往复。但灵魄和肉身并非总是道。有些人肉身已死，但因为许过承诺执念未消，灵魄久久不走，还如活人般过着日子，叫做执。还有些人，肉身未死就被活抽灵魄，以某种缘由捆束起来，不能解脱，便成缚。”
萧复暄说：“看他们模样，和缚有些像。”
乌行雪听到“执”时觉得还好，那毕竟是自身执念不散，不愿离开。听到“缚”时则淡神色……
他想想，问道：“灵魄被捆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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