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像这夜里
雾
样，若有似无，捉摸不透。
但不论如何，肯定是个不简单人物。能跟天宿萧免道，没准也是哪位曾经上仙。
医梧生胡乱琢磨着，又低头看向手里宝匣。
“不对，还是不对。乌行雪行事乖张，以他贯性子，那仙宝他拿就拿，不想还就不会还。不至于换个假放回来掩人耳目。”
医梧生咕哝着，渐渐便通。
“所以这梦铃，失而复得时候还是真，只是在这些年里被换成假。”
而这些年，花照亭身边不留人，能随时接近梦铃只有他自己。
或者说……是他体内邪魔。
再换句话说，想要梦铃，是把他们变成邪魔那个源头。
医梧生抬手摸下后脖颈。
那里疤还在，疤下与傀儡印相似印记也还在。他状况，跟当年大悲谷中招那些人模样。但这件事本身就十分怪异——因为他当初根本就没去大悲谷。
不仅是他，医梧栖和花照亭也没去。
那他们是怎
中招？
“敢问上仙。”医梧生忽然冲萧复暄行个重礼，又捏着纸问道：“
这口残魂，还能再撑几日？”
萧复暄：“难说，三五日，最长不过十日。”
“好，好。”医梧生重复着。
萧复暄：“怎？”
医梧生沉声道：“想去趟大悲谷。”
“想不明白花家何至于此，又不想带着这份糊涂下黄泉。”医梧生说，“以往守着这桃花洲，还有千般顾虑。现在左右只剩下着口残魂，也没什好怕。不如去当初源头大悲谷探个究竟。”
“来，想弄明白花家这些事因何而起。将来地下再见故人，还能跟他们说道说道。舍不得他们做枉死鬼。”
“二来，也想找真梦铃踪迹。”
提到“梦铃”踪迹时候，萧复暄和那位程公子都抬眼。
片刻后，程公子点着头，轻“哦”声。
***
桃花洲这夜过得惊心动魄，弟子们被好顿安抚才冷静下来。医梧生把被钉住花照亭送进花家封魔堂，招来其他三堂长老，大致交代始末。
他托付完所有事情，第二日就从走马堂要辆方便马车，揣两瓶药，拎上自己剑。
临行前，他拜别萧复暄和那位程公子，翻来覆去千恩万谢将近个时辰。
***
许久之后，去往大悲谷马车上。
医梧生搂着药瓶子和剑，跟刚刚拜别两人相对静坐。
医梧生：“……”
刚刚那个时辰拜别算是白瞎。
这车是花家特制，又高又宽敞。马也都是喂丹药长大灵骑，不用鞭子驱使，能跑山能识路，还不颠簸。本来应该是舒适。
但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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