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父亲跟说,你不按时吃药。”
主治医生办公室里,窗帘还没来得及拉开,环境显得有些幽暗。
纪年跟医生隔着办公桌而坐。
桌上有盆滴水观音。
纪年单手支颐,垂眸看着那盆翠绿植物,又用指尖点点叶子,没什表情,像是没听到医生在问话。
主治医生靠回椅背上,知道纪年抗拒这样话题,便不再坚持,语气转,温文尔雅地笑道:“把那位肖同学往这儿送,你定是想解些什吧?”
“他刚刚跟你说什?”纪年撩起眼皮看医生眼,直接道,“提起过林悦芝吗?”
“提是提,但他只是说很害怕那个女孩,还有……”主治医生抿下唇,道,“当想深入问下去他和死者关系时,他在肢体上给出回避信号,看得出很紧张,不愿多说。”
“所以还是什都没问出……”纪年指尖沾点花盆里水,若有所思地在桌子上划划写写。
办公室里安静良久。
纪年突然道:“你催眠不是很厉害吗?”
主治医生耸下肩,解释道:“肖瑞洋心防很重,不容易催眠,尝试过很多次,都被打断,他在整个谈话过程中都表现得很防备,大多数时候都在倾诉和抱怨,跟没有太多互动,怎说呢……需要时间跟他建立信任感。”
纪年想想,问出最关心问题,道:“肖瑞洋会伤人吗?晚上跟他待起安全吗?”
“那还不至于。”主治医生笑着摆摆手,轻松道,“没到那种程度,回去好好休息,多开导开导,哦,对,他怕笔仙,以及鬼魂之类迷信东西,以后在他面前不要提及那些,也不要聊起关于死者话题,先把情绪稳定住,就会慢慢好起来。”
得到积极答复,纪年觉得没什好谈,便站起来,准备告辞:“谢谢帮忙,先走……”短暂停顿下后,又对医生道,“别跟父亲说起这事。”
主治医生笑:“怀疑吗?啊……真是白眼狼,这多年,对你还不够好?”
医生送纪年到门口,不解道:“既然觉得肖瑞洋这状态危险,为什要跟他住间屋?”
提到这个,纪年眼角弯弯,发自内心地笑,随即又略显无奈地摇摇头,道:“男朋友为八千,搬到学校去陪肖瑞洋……他那种性格……算吧,不把他放身边,可能会出事。”
“你男朋友……”主治医生细细品着这三个字,即便内心里已经掀波海啸,但表面还是沉稳淡定。
说实话,从纪年十四岁开始就当他主治医生,他是真没看出这孩子有同性恋倾向,说不意外是假。
医生看向纪年,因为过于解少年性格,打趣道:“谁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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