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直觉无论回答“是”,或者“不是”,都不好。
他也说不上为什,反正就是知道不能轻易回应纪年话。
“那谁,先不说。”陆西随便找个理由,道,“手机只剩96%电量,再见。”
接着不给纪年反应时间,直接掐断电话。
“……”
纪年无语阵后,看向手机。
即便通话已经结束,但心里那股子带着点野性冲动还在。
陆西单方面结束得突然,让纪年觉得有什吐不出来,却又咽不下去。
就像期待着场好戏,结果看到半戛然而止,徒留看客心急火燎。
纪年盯着手机上聊天界面看许久,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总不能重新拨回去。
他暗暗叹气,向后躺倒在床上,干脆闭着眼养神。
在满室寂静里躺会儿后,待夕阳最后抹余晖消失在床脚,纪年又倏地睁开眼。
还是不甘心……
纪年翻身起床。
他边朝衣柜走,边双手向后抓住T恤衫后襟,微微弓起背,把将上衣自头顶处拽下来。
脊椎骨在皮肤覆盖下节节分明,有种独属于少年清瘦。
纪年随手将T恤扔在地上,“哗啦”声推开整面墙衣柜门,同时拍开旁灯开关……
***
有时候,光是个衣柜,就能看出个人家里有多阔气。
别人都是家里有矿,纪年却是矿里有家。
嵌入式衣柜又深又宽,衣服井然有序地挂着,整整齐齐。
乍看,光是各种潮牌外套就有六十来件,更别说几乎占据半面墙卫衣和衬衫。
若是件件穿过来,可以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样。
下方透明储鞋柜里摆着双双限量版,然而这里也仅展示纪年部分珍藏。
衣柜前。
纪年边翻衣服边挪动,指尖在个个衣架上跳跃而过。
只是行至半,却突然停下来。
纪年掠眼剩下半柜子衣服,微拧下眉,脸上显出矜贵挑剔。
他有些心烦地“啧”声,再次看向眼面前,又不甚满意地将几件外套拨到旁。
纪年边翻边抱怨:“好烦啊,没衣服穿……”
“……”
***
陆西挂电话后,在电脑面前坐着怔然,平复好会儿心情。
直到脸不红,心不跳,他才拍拍脸,淡定情绪,自桌前站起来。
刚才感觉既陌生又新奇,就好像有什要从胃里振翅而出……
陆西站在桌前回想片刻,不自觉抬手摸摸肚子。
时间差不多到六点,陆西捞起桌上手机出门买饭。
到公寓楼下,走出电梯门,陆西意外地看到电梯旁堆放着几只大型纸箱子。
他绕开纸箱子走向门口,回首又看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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