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切都正常。”纪年看着面前餐食,淡淡说道。
少年声音不似往常那样温和,而是种近乎死气平静。
纪柏纶对身旁秘书示意她继续。
于是,道少年声音以及道女音在安静餐厅里交织响起,互不干扰,同步进行着汇报。
只是秘书汇报是商业内容。
而纪年汇报是自己天。
“早自习后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因为昨天踹伤个人。”纪年目光不曾从餐盘上挪开,汇报时如同没有感情机器,“老师告诉,保送事会出些问题,后来就放回去上课。”
“中午吃是学校简餐,之后就是午睡,然后继续上课,哦,体育课换成语文课,以后都不会补上。”
“对,最近认识个男同学……”
说到这,纪年罕见地停停,眼中有某种柔软东西闪而过,继续道:“他很可爱……很凶,很酷,打架也厉害,比见过大多数人都要强大……但不小心把他拍出鼻血。”
对面,纪柏纶吃好饭,站起身。
从男人冷峻表情看,似乎没在听纪年说话。
秘书在旁给他披上西装外套,细声道:“车子已经到。”
纪柏纶点点头,朝餐厅外走,经过纪年时停下脚步。
纪年也停止絮絮叨叨汇报,微垂着眼睑,坐在座位上。
纪柏纶居高临下地看眼纪年,语气近乎命令,说:“把药吃。”
纪年没说什,动作散漫地端起旁玻璃杯,然后抓起放在餐盘上几粒药丸。
见纪年乖乖把药吞,纪柏纶淡漠道:“有病就得治。”
纪年微微笑,道:“父亲,走好。”
纪柏纶没理他,直接朝餐厅外走。
秘书踩着高跟鞋跟在纪柏纶身后,经过时,瞥眼坐在餐桌旁纪年。
纪年又坐着发会儿呆,直到听到房屋外汽车发动声音,才淡漠地眨下眼。
他嘴唇动动,低头,吐出五粒小药片。
有方,有圆,有白色,有淡粉。
纪年拿起旁叉子,跟玩似将药片按形状分类,轻笑道:“谁说有病?嗯?”
他用叉子尖端抵着粒粉色药片,碾碎,成粉末,接着又用尖端拨弄。
用粉末在桌上先是画个“6”,接着又缓缓地画个“C”。
他看着“6C”,笑。
“现在感觉很好……所以不需要吃药。”纪年对着桌面自言自语,声音很轻,道,“你说对不对?”
又盯着看会儿,伸手将桌上药粉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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