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完全相反。
这
瞬间周雾脑子片空白，然而镜子里自己却出现
惊人画面。
里面那位眨眨右眼。
自己没有眨眼，没有！
周雾已经难以形容自己感觉，他已经冻得酥麻腿竟然开始打颤，他甚至感觉自己心脏要跳出自己胸腔。
他好不容易让自己保持理智，机械地转动脑袋，强迫自己当作没有发生这件事，浑身僵硬地想往卫生间外头走去。
可他仿佛被定在原地，张不开嘴，走不动道。
此刻，镜子里自己露出个看起来很友好笑容。
那是周雾脸，他即使冷着脸也看起来在笑，笑起来时候会让人觉得十分友好亲近。
但是这种亲近，在现在看来，是致命、诡谲至极。
周雾木然地摸摸自己脸，自己没有笑啊。
就在周雾摸自己脸时，镜中“周雾”突然朝周雾伸出手，似乎快要破开镜子触碰到周雾。
啊———
想叫，但喉头发不出任何音节。
“你在里面？”突然，吴尧声音从外面传来。
这声音像是破开重重迷雾号角般，从门外，清晰地传到周雾耳中。
觉得晃神周雾，眼前画面变得清晰起来，眼神忽地清明起来，回神后他立刻去看镜子，切变得正常。
是睡蒙幻觉吗？
外面又传来吴尧声音：“嗯？”
周雾几乎是跑着出卫生间，卧室里，吴尧已经回到床上，正坐在床边看着周雾。
看到吴尧，周雾还有些恍惚，但他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因为吴尧比自己胆子还小。
他讷讷问：“你大半夜干嘛去？”
吴尧盯着周雾颤动睫毛，说：“去拿个东西。”
“什
东西？”这大半夜有什东西需要那着急去拿。
“这个。”吴尧单手举起个热水袋。
“给
吗？”吴尧路上就像是个发电机，火气很旺，周雾下意识觉得是给自己。
“嗯。”吴尧点头。
“在车上，是不是你给递水？”周雾低头去看他手。
吴尧手苍白修长指节有力，确就是朦胧间看到那双手。
十分开心接热水袋周雾没想到，看起来大大咧咧吴尧，还有这细心面。
周雾钻进被子，两人侧卧着聊几句，刚刚镜子前怪异感被冲淡，周雾就当自己刚睡醒还迷糊。
抱着暖暖热水袋，周雾感觉好多，侧头也能看到吴尧，有人在边上，让他觉得有很大安全感。
暖烘烘地抱着热水袋，周雾陷入梦乡。
睡梦中青年哼哼唧唧，偶尔抿起嘴露出点点笑，然后咽呜起来，像是只幼兽，又过会又开始吧唧嘴。
他并未感觉，自己被双目光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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