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那个给奶奶,父亲给母亲,然后唐祎给你……”
后面没再说下去,他相信周鸣能理解其中含义。
意识到事态严重性,周鸣握紧吊坠,脸沉重:“要是不还回去,唐祎以后岂不是不能娶老婆?”
“…………”
关注重点好像偏。
“教练,你凭实力单身,没有错……”唐止扶额,放弃地摆摆手,“只能帮你到这。”
唐止走,说不能让薄晔等太久。
周鸣在阳台上,继续夜风中凌乱,他还是想不透,既然这重要,为什唐祎就稀里糊涂抵给他。
年少无知吗?
可能。
2008年10月某个清晨,唐祎拿着张百元钞票在早餐店门口买包子,老板大概从没见过这阔气高中生,方面怕是□□,没敢收,另方面店里确实找不开。
周鸣恰好经过,觉得杵在狭小店门口、试图用百元买早餐男生有点傻,就掏钱帮他付。
本是很小件事,他只当请同学吃顿早餐,唐祎却偏偏要还钱。
周鸣当时觉得,这个刚从日本来转学生,对什事都有种可怕认真。
不仅如此,唐祎还从校服里抽出条项链,道:“为防止忘记,这个先放你那。”
那是条看起来挺像那回事项链,银色细链系着银色吊坠,在清晨阳光下灿灿地折射光芒。
不等他拒绝,唐祎从脖子上取下来后给他戴上,小心地叮嘱:“帮保存好,有钱就还你。”
那年周鸣浅薄无知,低头看看,只当是街边买项链,顶多两块五,就没什心理负担地收下。
不过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是铂金,项链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是顶级好,在小县城里能抵半套房……
他把项链塞进衬衫里,贴着皮肤,小小金属块上还残留对方体温。
“放心,放这绝对安全。”
唐祎看眼他领口,忽然笑。
那样笑脸,周鸣至今都记得,仿佛阵穿堂风,孤倨引山洪。[1]
想到这,周鸣心口又沉又疼,这样感觉太熟悉,每当想起唐祎时就会如此。
看看手机,推测隔着片海岛国时间,虽然已经很晚,但还是忍不住打电话过去。
电话响三声接通。
“唐祎。”周鸣先开口:“想问你件事。”
“嗯。”
“你……”周鸣握紧吊坠,临时改口:“你在干嘛?”
唐祎叹气:“想就直说。”
周鸣:“…………”
“刚下班。”
“这晚……”想想都觉得辛苦,他声音低下来,“准备回家?”
“不啊。”唐祎尾调扬扬,“去PUB看看有没有顺眼。”
“……打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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