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镜,身边是聒噪说客。
“太尉,区区两千心怀犹疑之徒,又如何对抗十万雄师?不如暂且虚与委蛇。”
几十年旧相识。曾经同效力于章惇麾下,在金湖南路崇山峻岭之间开疆辟土。
这是李信没有第时间把这个说客从城头上丢下去原因。
不过李信也没打算把他赶走。
棱堡中片沉寂,仅仅千余人守备,对偌大兴平堡来说远远不足。
士兵们听从着李信指挥,但气氛阴沉厚重得仿佛湖底淤泥。
兴平堡守备,前身是关系西调来支禁军。即使到如今,其中绝大多数还是关西出身。
他们知道城中叛乱,也清楚如今情势不妙。这其中有聪明人恐怕都已经猜到,驻扎在城中同样出生于关西同乡袍泽,都已然不幸。而叛乱者正节节紧逼,并不准备给他们留下活路。
他们是群哀兵。
有说法是哀兵必胜。
不过哀兵手上也必须要有好武器。
“太尉忘吗?去年时候,京城周边棱堡内,所有火炮炮位都经过改造,是不能对内。没有火炮,试问太尉你如何抵抗?”
改造炮位事,李信当然知道。他还亲身参与过。不过现在想来,可能就是章惇在为今日做策划。
章惇率领大军北上时候,黄裳和李信警惕心是提到最高级。陈桥就是最好例子。
但场场不断向北方延伸会战,让黄裳和李信警惕渐渐放下。
远在燕山,黄河泛滥,这时候,两人都想不到,章惇会选择在此时下手。
这绝非最好时机,却因为出人意料,有最好结果。
黄裳已经确定是遭遇不幸。太皇太后、太后和太子也应该是遇害。守卫皇城禁卫,恐怕关西出生已经无留存。
马会初任会首,家宅燃起熊熊大火,同样起火,还有雍秦商会在京城中几个据点。
偌大京城,很可能就只剩下这座兴平堡,还留在韩党手中。
而李信就准备用这座堡垒坚持到底。
“人不足,枪不足,炮不足。你说你怎打?”
说客想尽办法要动摇李信意志,李信沉默地看他眼。身后传来咕噜咕噜车轮响。“火炮。”李信言简意赅地说。
“就四门火炮,能有什用?”
李信没有搭理他,只是示意架设火炮瞄准南熏门炮兵,把炮口再抬点点。
“州桥。”
李信把手指往上抬抬。
“御街!”
李信继续活动手指。
“对准宣德门楼。”声音发颤。
李信又抬抬手。
“大……大庆殿!”
“你到底要做什?!”说客尖叫起来。
李信拿着火把,站在火炮旁,朴实脸上,今天第次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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