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着陈家余孽被网打尽,怎也不能安心。”
“这跟李癞子有什关系?”赵隆茫然地问着,而王舜臣露出深思神情。
王厚替韩冈解释:“李癞子是黄德用姻亲,又因为黄、陈两案倾家荡产,如果不饶他,他说不定会狗急跳墙……玉昆,你是不是这样想。”
王舜臣觉得难以置信:“陈缉那几个贼逃囚胆子应该没这大吧?打三哥主意,这是杀官造反啊……”
“早就是死罪,就算杀官造反,还能在砍下首级之后,再弄活过来砍上第二次?他们没什好怕,定会来!”韩冈很肯定。
还要多谢李信,他这位二表哥从凤翔府护送着韩家父母会秦州,在路上便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后跟踪。不过他只埋在心底,没有说出来。直到与韩冈见面后,才说给韩冈人听。而黄大瘤两个儿子相貌特征,韩冈又怎会不解?黄家兄弟既然跟踪着从凤翔府回来,他们在打什主意,不用想也知道。
“若不是为对付陈家余孽,何必买回旧宅?田园生活虽好,但为官之后,必然要将家搬到城中。为何多此举?还不是为要引出陈举余党。城中人多,说不准哪里就会捅出把匕首,防都没处防。但下龙湾村里就不样,乡里乡亲没有不熟悉,生面孔根本进不村,要想打探家消息,只能靠着村里人……除李癞子,陈缉又能依靠谁?”
韩冈声音沉稳中充满自信,十分有说服力。王厚信八成,王舜臣和赵隆则根本不会去怀疑韩冈判断。至于李信,始终都是种表情,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
“韩三官人……韩三官人……”从后门处,突然传来小孩子唤门声。
李信过去开门,带进来是李癞子才十三岁小儿子李小六。进厢房,就跪下来给在座几人磕头,起来后道:“俺爹有急事要俺带话给官人:陈举二儿子陈缉,如今已经收买伙强人——头领唤作过山风便是——说是总共有百多贼人,要向官人报杀父毁家之仇,时间就是今夜。现在逆贼黄二带着名喽啰守在小人家里,俺爹脱身不得,所以让小人来急报官人。”
李癞子幺子年岁虽小,却口齿伶俐,在场几人都听清楚。王舜臣、赵隆投向韩冈眼神中有着三分惊讶七分崇拜,王厚也是惊诧莫名,韩冈预言才出口就得到印证,哪能不让他们震惊。
“百多?”李信第次开口,只有短短三个字,声音沙哑得像把锉刀。
韩冈摇头,秦州道上哪可能有这等人数强盗团伙,光靠打劫为生可养不活这多人:“四五十人都不可能。魏武帝下赤壁,还号称八十万呢。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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