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库位置上,只想着能举两得,就没考虑过什叫鸡飞蛋打?他陈举只收八十贯,就把监军器库位置给那个胆小怕事周凤,到底是为什?!
踩着砚台碎片,陈举在厅中重重地踱着步。这砚台是他最喜欢方端砚,而且还是老坑出来石头。是他从家破落官宦人家费不少心力才弄来,若拿到外面去卖,少说也要上千贯。但现在却在他脚底下发出嘎吱嘎吱悲鸣。
陈举用鞋底碾着砚台碎片,恨不得这些石子是韩冈脸,能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这是陈举书房,除黄德用外,其实还有七八个人高高低低站着旁。他们都是陈举亲信,当军器库事发后,便被陈举紧急召唤过来。他们看着砚台砸在黄大瘤脑门上,皆是噤若寒蝉,生怕陈举将怒气转移到他们头上。
他们都在等着,等着有人将进步消息送回来。
更鼓咚咚咚地敲响,听着鼓点,刚刚交三更。警号传遍秦州城时是二更天,到此时才过去个时辰,天上半轮上弦月甚至还没有升到天顶。
秦州城毕竟有宵禁,巡城、更夫、潜火铺铺兵,还有在高耸城墙上来回巡视守城军卒。整套严密监察体系,让夜中秦州城大街小巷举步难行。陈举能在德贤坊军器库事发后,不到刻钟便收到消息,再过半个多时辰时间,就把手下从全城各个角落给找出来,他势力之大也可见斑。
终于,当更鼓敲在三更点时候,名亲信下人进来禀报:“押司,刘二爷回来!”
书房中众人精神振。陈举忙道:“还不快请二爷进来!”
刘显听到传报,拖着沉重双脚走进陈举书房。他今夜是将功赎罪,卖足气力去打探消息。自家瞎眼,把条五步倒当成菜花蛇抓起来,如今被狠狠地咬口,就算死也只能怪自己不长眼睛。
“现在人在何处?”看着刘显进来,陈举急急问着。
“现下都在州衙里。韩三,王五和王九都是。”刘显说着摇摇头,“都没有下狱!”
此时规矩就是这样,管你有罪无罪,在定罪之前,定是要在狱中走遭。而韩冈和王五、王九三人手上都沾血,按律条,当时就要下狱。而节判吴衍没有依律行事,分明已经将罪名认定给刘三和他背后人物。在场众人都是老于吏事,怎会想不明白?神色也是更为不安。
“不用担心,小事而已。”陈举温言安抚手下,他不信区区个穷措大真能翻天去。但韩冈狠辣果决,让陈举看到自己年轻时影子。他不禁有些感慨,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也只有年轻人才能这毫不顾忌后患。
刘显给陈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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