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举着具刚刚发射过重弩。
“韩三你……你……”刘三指着韩冈,张口结舌。
“怎?”
韩冈温和地笑着,越是到紧张时候,他神色便越是温润恬淡,本因黄大瘤*谋而不由自主拧起如刀双眉终于舒展开来。在矢中兴奋中,心脏剧烈地跳动,身子也热得发烫。几天来,不断在心底累积怨气和恨意,随着这箭下沸腾到最高潮。
前面上弦后他只试射过三次,练练手,虽是有些自信,心中还有点发虚。可他方才是箭射中贼人眼窝,让半尺多点劲矢透进脑颅里。现在看看,凭借弩机精度,在十步以内距离,再怎也不会射失。
刘三“你”半天,最后猛然回过神来,拔出腰间短刀,又大喊着提醒几步前另名衙役:“他手上没箭!”
“是吗?”韩冈大笑着甩手,将空弩砸向再次冲过来衙役,略略退后半步,腰瞬间弯下又直起。双手抬,出现在他手中,又是把上好弦重弩。
“那你看这是什?!”点钢三棱箭头对准脸色变得惨白衙役,韩冈更不多话,手指扳,又是箭射出,正中心口之上。用三石多力弩弓怒射出箭矢,毒蛇般地没入人体,转眼就从背后钻出来,箭矢在人体内颤动,把沿途心肺搅成杂烩。
“第二个。”韩冈很得意地冲着刘三扬扬发射过弩弓,数着他斩获。传言说初次杀人多半要作呕想吐,但韩冈却半点不适也无,只觉得念头通达,心怀大畅。想来那些传言也是胡诌出来。
“你……”刘三彻底地呆住,仿佛陷入梦魇之中。这本应是个不费吹灰之力轻松任务啊,怎变成现在这般田地?
“你……你……”刘三现在声音尖得像个女人,“你竟敢杀官造反!你等着被株连九族!”
“官?你也配称官?”韩冈又换上把上好弦弩弓,反射着冷月光芒精铁箭头对着刘三嘴:“你试试声音再高点,看看韩某手指会不会抖上抖!”
刚刚升上屋檐半月正从韩冈背后照来,刘三只看见眼前人面目尽陷入黑暗中,唯有指着自己鼻尖重弩上,支六寸长木羽短矢正闪烁着月光。韩冈六尺高身躯投下巨大黑影,将瘦小刘三完全笼罩。在刘三眼中,宛如魔神降临。弩矢正对着鼻尖,刘三只吓得魂飞魄散。双腿软,瘫倒在地。想要说话,牙齿却不听使唤地格格作响。他怎也没想到,个痨病秀才,竟然辣手如此!
韩冈居高临下,瞪着刘三:“是黄大瘤还是陈举?”
“是陈……”
刘三才开口,韩冈手指动,微笑着扣下牙发。弩身猛然震,弓弦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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