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
太阳睁开
半眼皮子，里面瞳孔还在微微转悠。
9号就趴在司辰床边。头搭在胳膊上，动不动地盯着他。
他受点伤。长长白色蛇尾伤口外翻，滚出红色肉。能看见里面节节莹白蛇骨。
闻到血腥味虫豸飞来，在伤口处晃来晃去，嗡嗡叫着。
9号眼神无端令人恐惧。或许是因为没有眼白，像玻璃，显得过于邪性。
司辰看向他尾巴，道：“
给你处理下。”
“没事。不痛。”9号低声回答，“融合部分长生渊躯体。耐痛很高。”
这倒是事实。司辰也经常感觉不到痛。哪怕有些伤势严峻到都快危及到生命，也没有太严重痛感。
司辰回忆下，种植长生渊后，最大痛苦竟然来自胃。没饭吃，饿。
司辰：“但这是陈执舟身体。担心伤势太严重，你离开后他就死。”
9号眉微微挑起：“你很在意他？”
明明是同样脸，但9号情绪波动太少，显得格外寡淡。
司辰不知道9号为什
会这问。
他想想，回答：“他欠钱。”
司辰未必稀罕那笔工资。但这个说法更保险。
9号不说话，既不答应，也没拒绝。
于是，司辰自顾自地翻起陈执舟包。
毕竟是蛇杖基因继承人，陈执舟包里装很多药。可惜只有商标，没有具体标签。
司辰只能靠着过去在实验室打工经验，猜测这些药到底是什成分。
他拿出瓶喷雾状药剂，在9号伤口处喷半瓶。血淋淋创面覆上层油膜。
伤势停止恶化，但也不见好转。
9号道：“没用。这是污染物造成伤口，需要用特效药。”
于是，司辰拿绷带把他受伤蛇尾缠上。这样，伤口不会接触到硬物二次受伤。也不影响他行动。
暗红血透过绷带渗出来。
9号道：“谢谢。”
司辰犹豫片刻，问：“您为什能借用陈执舟身体？”
从目前情况看，他们共同敌人都是夸父。
实验体方和考生们利益致，却未必是友军。
9号回答：“他拿着‘X-09’编号牌。对而言，这就是张准入资格证。你朋友昏迷过去，暂时让渡身体使用权。不能确定走之后他还活着，但起码现在没死。”
晚上过去，他语言里逻辑性明显增强。
司辰在脑海里闪过个念头：9号正在活过来。
不是身体上活过来，而是意识层面复活。
司辰其实还有很多问题，譬如神之子13号是如何杀死夸父。夸父为何又会藏在黑暗中，被光明驱赶。
然而大多时候，9号目光都很飘忽，像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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