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执舟头痛欲裂，整个人都轻飘飘
，走路像是踩在云上。
不知不觉间，他手臂上已经全是自己掐出来血印子。
这个考场正在将他们同化。尤其是再进入对应考号楼层后。
陈执舟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抵抗这种睡意。
在别考场睡着，顶多交白卷，明年再来；在这个考场睡着，可能睡着睡着人就没
。
陈执舟打算速战速决，于是直奔9号房而去。
他皮肤表面冒出雪白蛇鳞。
陈执舟扶着墙，
路跌跌撞撞，感觉自己走个世纪那
久。
但在地图上，他其实只完成半路程。
9号房在走廊最深处。
陈执舟回头，看着身后空无人走廊。突然有些后悔这个决定。
他对去白帝城读研其实没有太多执念。能获得报名资格，已经算是白帝对他肯定。
陈执舟天赋很好。他活到现在没有遇到过任何挫折，向觉得，只有他“想不想”；而不存在“能不能”。
但此刻，陈执舟不得不承认，自己退缩。因为怀疑自己做不到。
但就这退回去，难免有些不甘心。更何况，他还背负着整个家族期待。
陈执舟咬牙，摸到自己腰侧。
异化手掌纤细而长，过于尖锐指甲揪住枚鳞片，狠狠拽。
血线飙射而出。
剧痛让他清醒片刻。
拔鳞当然是很痛。
陈执舟父亲是陈家嫡系，在家排行第四。陈家家主是他大伯。
父亲天赋平平，吃无数基因进化药，也才堆砌到四阶，有着顶级世家出身，却融不进顶级世家圈里。
因为父亲只是投个好胎，远远不配成为继承人。更没办法和那些天骄相提并论。
但陈执舟不样。他是全家希望。
他从小开始接受生物改造，刻也不停歇训练。
小时候，如果在竞争中落后，没能拿到第，父亲就会愤怒地拔下他鳞片。这既能达到惩罚目，又不会影响第二天行动。
这种熟悉疼痛，陈执舟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
枚白色蛇鳞落在地上，发出金属样嗡鸣。
陈执舟对赢没有执念，但他不能输。
正是这口气，撑着他直往前走。
终于，陈执舟抵达9号房前。
他脸上露出浅浅笑容，神情充满倦意和疲惫。
陈执舟推开门。
9号房门打开后，是条模样，长长走廊。就连墙上挂画都如出辙。
走廊上地面上，还有他之前滴落血迹，已经微微凝固。
股寒气从脚底窜起。
陈执舟突然产生个疑问：如果直处于似醒非醒状态，他要如何判定自己并非身处梦境？
他深吸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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