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顿。
林司南看出
他
疲惫，温声道：“后面有毯子，盖着睡吧。到
叫你。”
陆言“嗯”
声，不知不觉坠入梦乡。
等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全黑。
陆言有些茫然，想问句“怎
还没到”，却突然警觉起来。
他闻到血腥味。
这里安静有些过分。更重要是，林司南并不在驾驶位上。
[你终于醒。该死，它为什会跑到这边……]
[留给时间不多，说你定要记住——]
[你遇到A级污染物食梦者，这里既是梦境，也是现实。你看见未必是真，但也未必是假。总之，你如果死，那就是真死，会变成食梦者养料，不知道你灵魂是什味道。很遗憾在这个虚假空间被压制，因为你并不是这场梦主人。]
[如果只是食梦者也不至于这样，但是没想到，那堵臭墙竟然也出现在这里。两相叠加，变成噩梦难度副本。以为们应该去新手村，没想到直接误入隐藏副本。]
[已经有人在救援路上。离开这里关键是：让噩梦主人醒来。]
[唯能庆幸是，你在这个梦里并不是没有姓名女同学……好，不能再说，它快要发现。]
系统彻底没声音。
陆言在后车厢里静静躺着，没有听到发现异动。片刻后，他摸索着，拿到手机。
他挡住光，手机电量还剩九十，无信号。
收件箱里，有条林司南发来短信。
“你还没醒，先出去看看。外面好像不太对劲，等回来。无论如何不要出去。注意安全。”
陆言还当医生时候就发现，最先出院病人都是那些谨遵医嘱人。
所以他直在后车厢里呆到天亮。后半夜，外面偶尔传来几声咆哮和呼救，陆言也不为所动。
而天亮后，陆言也终于发现血腥味来源。
林司南被钉在后车窗上。
这整夜，这具尸体都在这里，隔着道冷冷玻璃，用充满血色双眼，死死盯着车里人。几条大过分蛆已经从他耳朵里钻出来，在车窗上爬行。
陆言手机掉在地上。
隔许久，他才缓缓道：“瞳孔明显涣散，高度浑浊。有轻微尸臭，预计死亡时间……36到48小时前。”
……
……
K市郊区，和W市接壤地域。
公路被封锁很长段。无数交警在封锁线前，忙得焦头烂额。
防治中心工作人员紧急奔赴现场，已经协助科研员进行二十多个小时污染源分析。
许多记者赶来，举起手里话筒：
——“请问K市新出现污染源，到底是什等级？会威胁到附近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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