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身，第
次从椅子上站
起来。
他
头直接顶到天花板，根根乌黑触手翻滚涌动，在下半身汇聚成团。
仪表在扫过面前人时候，发出警报滴滴声，并且冒出阵红光。
沈轻扬，病变度：999。
陆言坐在听诊台前。左边是白秋实，右边是林司南。
毕竟，他马上要在这里直接面对畸变人，稍有不慎，脆弱、没有战斗力治愈系天启者就会被杀死。因此，不得不需要些强力保护。
林司南递过枚圆形铁皮：“这个贴在皮肤上，可以用仪器检测观察病变数值。”
按照林司南说法，频繁接触污染物，和过度使用天赋，都会导致病变度数上升。这个过程通常是不可逆。比如白秋实四个眼珠子，都长出来，也没办法抠掉。
医者不自医。治愈系天启者对自己天赋使用都相当谨慎。
“
真还吃得下吗？”陆言问系统。
虽然感觉在路上消化些，但陆言还是觉得肚子胀难受。
[问题不大。你放心，到极限后就是突破。人家洗干净给你送给来，这不比你挨家挨户找落单咸鱼强？]
陆言觉得他说有道理。
首先被送进来，是第阶段畸变人。
这人看上去刚被污染，危险性不大，只是面部出现轻微畸变，除此外连蹼都没长全。
畸变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表情惊恐，像是只待宰羔羊。
陆言起身，缓缓靠近他，然后伸出手。
层细细、半透明鱼鳞浮现，纤细白色丝线探出头，扎根到畸变人头顶。
这幕有些诡异。
但在场两位都是和污染物作战多年天启者，对些奇怪场面早就见怪不怪。
颗颗鱼卵被抽出来，王鱼幼鱼莫约也是察觉到危险，潜伏在陆言身体内，安静像是在冬眠。
仪表上，畸变人病变度出现显著下降。从57不停跌落，最终，到0。畸变人身体还需要过几天才能复原，但是神智却显然清醒不少。
“阿巴阿巴阿巴……谢谢医生。”
陆言病变数值却没什
变化，只增长007。
这种仪器精确度比普通电子测量仪高许多。
看到结果，林司南脸上不禁浮现出喜色。
这表明陆言确能治疗污染病，并且自身数据相当稳定。
白秋实填表记录，并且将相关数据传输回总部。
林司南问：“陆医生要不要休息下？”
陆言撑厉害，本来想点头，然而系统却突然发话：[建议你还是看看，毕竟晚就看不见。]
“看什？”
[从人到污染物，被称为“进化”，但进化有成功，也有失败。你之前看到，不管是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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