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已经醒过来
。”
阮玉
表情还有些茫然，他抬起头，擦擦陈督眼泪。
陈督反复地说着这
句话，“已经过去。”
却不知道到底是说给谁听。
婴儿床上阮旭在此时此刻发出声啼哭。
阮玉表情慢慢缓和下来。
然后喃喃自语声：“……这里才是真。太好。”
笑着笑着，却不知道为什，鼻子酸。
就像是受很多委屈孩子，被欺负伤痕累累，终于推开家里门。
***
阮旭出生时候比别小孩轻。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营养太好，长比别小崽子都肥。圆滚滚。
眼睛颜色也深点。
阮旭肥艳压群婴，颇有狗崽儿当年风范。
蛋蛋特别喜欢和阮旭玩，两个混世小魔王在起，半天时间恨不得把家拆个天翻地覆。
生气倒不至于，就是有时候阮旭还喜欢玩点危险东西，像雕像啊，电插头啊，什。
于是陈督只好板着脸去教训他。这小崽子倒是聪明，每次看见陈督生气，都会往阮玉身边跑，然后抱住阮玉大腿对陈督做鬼脸。
——老子当初就该把你射墙上！！
今天也是，转眼人就从书房里跑不见。
陈督找他半天，最后终于在琴房看到这个闲不住小崽子。
琴房里放着很多乐器，都是买来陶冶情操顺便摆着好看，陈督除吉他什也不会。阮玉倒是还会弹钢琴。
阮旭坐在地上，兴致勃勃地玩着把蒙着灰吉他，嘴里还直“啊啊”。他都岁多，还不会说话。
最简单“爸爸”也不会叫，说最熟句是“肚肚饿！”
吉他被拨弄声音破碎，不堪负重。呕哑嘲哳难为听。
陈督在心里琢磨，这小子说不准有点音乐天赋，以后能培养下。
大概所有当爹都这样。
看见小孩拍球，觉得以后能拯救中国篮球；看见小孩咿咿呀呀，觉得是乐坛明日之星。心偏都不知道到哪儿去。
陈督从阮旭手里把吉他抢来。
阮旭惊呆，然后在愣几秒后，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陈督赶忙说：“别哭，
给你弹吉他听！”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阮旭当真慢慢止住哭声……其实也没什好止住，都是干嚎，都是套路。
“当初你爹在大学学可认真，后来还当们音乐社社长呢。”
陈督抱起吉他，开始回忆往昔荣光。
可惜，自从大学毕业后就没弹过吉他。崩出来第个音都是跑调。
于是他翻出调音器，稍微调调。
陈督清清嗓子，说：“阿旭啊，现在你爹把毕生功力传授给你，你要学着点。”
以后读书就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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