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晚上十点零六分。
他走进屋,佣人上前,悄声说:“阮先生等您等到睡着,现在在靠近小花园那个客厅沙发上。”
“知道。”他随手脱下西装外套,交给佣人,从口袋里拿出自己准备好周年庆礼物。
花大价钱找德国老工匠定做,镶嵌着小钻石袖扣,还是情侣款。做工精致,在灯光下熠熠生光。
就和阮玉张脸样,光彩动人。
他找到阮玉时候,对方歪着脑袋窝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层薄薄毯子,而阮玉养狗就趴在沙发脚边上。
小憩狗崽儿感受到屋子里另个主人气息,警觉地站起来。
陈督对着它“嘘”声,小声说:“别把你爹吵醒。”
说来也奇怪,平时见他就嗷嗷叫狗,还真在这举动下慢慢坐回去,然后趴到地板上。
……看来今年创口贴可以省下来。
陈督上前,小心翼翼地把人拦腰抱起来。
毕竟身高摆在那,怀里人并不轻,好在陈督力气也算不小。
然而他动作再怎小心,还是不可避免地惊扰熟睡人。
阮玉在他怀里慢慢睁开眼睛,然后有些不安动动。
陈督正抱着他上课,不轻不重地拍他屁股下,把阮玉搂结结实实。他说:“别瞎动,哥抱会儿。小心等会摔。”
他们俩隔这近。
以至于陈督说话时候,阮玉都能感觉到耳朵边吹过阵轻风,又痒又暖。
于是阮玉真在他怀里不动。
乖乖地缩成团。连抓着他衣服手都不敢用力。
陈督把人抱到床边上。阮玉在床沿边坐下。
他单膝跪地。
像是求婚样郑重掏出礼盒。
“对不起,刚从苏黎世赶回来,下飞机就直在赶路,差点就晚。好在赶上。”
这是真发生过事。陈督有些恍然地想着。
他打开装着袖扣盒子。
抬起头,笑着问阮玉:“喜欢吗?”
可是阮玉迟迟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怎?”陈督有些不安地询问着。
滴水落到地板上,飞溅起小小滴水迹。
陈督放下手中礼物,站起来,他扣住阮玉肩膀,强迫他抬起头,却发现对方已经是满脸泪。
“不是已经赶回来吗?”他没由来阵心慌,又觉得很累,“你别哭。”
阮玉说:“陈督。”
“之前情人节,你也送袖扣,说平时不喜欢穿衬衫。你说那下次们买点别。”
“你身上还有别人信息素味道。很甜,应该是个刚过发情期Omega。”
“从德国赶回来很累吗?……是不是给你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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