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哦哦哦……这名字挺男性化的啊。
枫叶飘飘:不是男性化,就是男的。
赵安倩当时就懵了。
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她难受的如鲠在喉,却也没有干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她看向了自己正在沙发上陪闺女下飞行棋的丈夫,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一圈。
“怎么办啊,安阳喜欢男孩子。”
谢定平心里一个咯噔,安慰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就听见了赵安倩下一句话。
“你可不准到处乱说影响安阳的前程,以后也不要给他介绍姑娘了。”赵安倩顿了顿,有点茫然,话语也语无伦次,不知所云,“他怎么今年才告诉我。他以前该多难过。”
好歹是多年夫妻。
谢定平大概能理解自己老婆的心思。
哪怕赵安倩总催着赵安阳结婚,也无非是想看着自己弟弟成家立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宿。有一个自己的家。
没有人住的屋子不叫家,只是一个住处。
现在他选择相伴一生的人和其他人的选择有些不一样。有的人会理解,而更多的人不会理解。
她总归是希望他能选一条更平坦的道路的。但是如果赵安阳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她也不会强求。
“他小我四岁。从小就会去翻爸爸的钱包给我买裙子。因为我参加了学校合唱团,结果全团只有我没裙子,老师说没有裙子不会让我上场。”
“我爸,喝醉酒以后打人特别凶。他大半夜靠着门不敢睡觉,就怕自己睡着了,我爸把门顶开进来打人。”
“我当初考上大学,我爸不想让我读书,想把我拿去换彩礼,我被锁家里不准出去。他偷偷摸摸跑去打童工,跟自己所有同学借钱,给我买了去北京的火车票。还留了一千六百七十三块钱,当第一个月的生活费。”
赵安倩一边说,一边哭。年近四十的大姑娘了,哭的肝肠寸断。
“我什么都没发现,我连他不喜欢女孩都没发现。”
最后,又擦干了眼泪。
“这么多年都不肯和我说,今年却说了。”
赵安倩喃喃道:“他应该是很喜欢那个叫韩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