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录口供几个警察有男有女,他们态度直都挺客气,没有什过于急躁或是太重语气。只是冷静地把个又个问题抛给苏困。苏困虽然心里没什底,但是他知道自己是无辜,所以给出答案虽然听起来有些乱,但是理遍之后逻辑上非常通顺。
因为涉及到人命,所以这次口供录得格外细致,花很长段时间。
这个房间里空调挺足,温度打得很适宜,不闷热也不让人觉得凉,什都好,唯缺陷就是灯光偏暗,给人种略有些压抑感觉。再加上好几个穿制服人神情肃穆,有坐有站,压迫感非常强烈。
所以即便神经粗如苏困,在这里呆久,也会从心底里感到浓浓疲累。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苏困余光看到顾琰似乎越来越不耐烦,他眉头越蹙越紧,表情也越来越阴沉。从最开始安静地悬在苏困身边,到后来在桌边飘着踱来踱去,似乎在努力地压制着烦躁感和隐隐怒意。
对面坐着警察掏出叠照片放在桌上,推到苏困面前,道:“这是现场拍摄照片,你看看吧。”
顾琰顿片刻,然后沉默着飘回苏困身边,垂目朝桌上照片看去。
说实话,常年在外征战,顾琰看过死人已经多到数不清,尸身完整或是不完整,面容安详或是狰狞,模样悲凉或是惨烈,多到他几乎已经麻木。然而,终究只是几乎。
人也好,动物也好,大多天生在面对同类尸首时,会产生格外强烈悲伤和不忍。这样与生俱来情感会因为经历增多而慢慢磨淡,却很少能彻底消除干净。就连看那多次死亡顾琰,依旧无法保持内心彻底平静。何况根本没有看过几次尸体苏困?
照片里张福权侧躺在客厅中央块空地上,周围没有血迹。他面色灰败已经没生气,只有惊恐大睁着眼睛还在吐露着内心惧意和对死亡不甘。他身体蜷缩着,脊背弯成张弓,双手以种诡异姿势缩在胸前,下巴几乎可以抵上曲起膝盖。周身衣裤都因为发福身材和幅度太大姿势而紧绷在身上,腰腹部甚至勒出两道印迹。
正常人在蜷缩起身体时,头都会下意识地埋向胸口,可是张福权脖子却直直地梗着,脸正对着前面,和他整体姿势显得异常不搭调。看久,倒觉得不像是他自己蜷起来,而是死后被人摆弄成这个样子。
这个想法闪过去时候,苏困整个人都激灵下。只觉得寒气顺着脊背窜到脖颈,胃里阵翻江倒海,但是被他自己生生地忍住。
对着个算是熟人尸体照片作呕,他做不到。何况还当着这多人面。
不管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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