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身上前，像是要亲吻他
父皇，但无甚血色嘴唇并未落在皇帝面颊上，青年有力指掌按住
皇帝手，引着他手摸进床头暗格里去。
李言蹙着眉用力挣扎，可当年尚可被他抱起孩子现在已经比他还要高大，气力更是大得他根本挣不脱，何况此刻他神魂失位，根本强不过……猝不防指尖被按在什
锐物上，痛得连神智都为之
清。
是他弩。李言愣愣，手指沿着矢尖摸过去，弩机上弦，只要拿在手中牙发扣就可以夺去个人性命。而李澜带他摸到那把弩之后就已经收回手，很纯粹地拥抱着他。他幼子沐浴时还是用桂花香，甜暖柔软香气从青年身上溢出来，他把脸埋在皇帝胸口，单薄寝衣轻易就被泪水沾透。
李言茫然地轻抚着那把上弦硬弩，李澜在他怀里说话，埋得太近，声音带动他胸腔道振动。
他说：“父皇不要生气，会生病……你杀
吧，杀就好。”
“日日夜夜盼着父皇醒过来，重新认得……可是父皇好不容易醒过来，却不要……”
“那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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